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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黄永玉画展细读

董小英

在第二展厅，展出的全是荷花。黄永玉自称“万荷堂主”，他画了许多荷花，名副其实。黄永玉画了那么多的荷花，但是主题不尽相同，他是以花言志。

图46：荷花开了-黄裳题，国画40cm×40cm

荷花开了，一方面是开心了，荷花用的是红色，这在自然界中，红色的荷花是没有的。另一方面则是表现自己的清白，羡慕出污泥而不染，保持清白之身的荷花。这幅画的文字几乎成了背景，占满了荷花空余的部分。“红衣落画碧池雨，房中抱子侬心苦。郎不来兮谁共语？今年池中藕，明年池中花，玲珑疑镂玉，一丈种千家。”（荷花开了）但是，文字是别人题的，诗是别人作的。后来他自己写题字了。

对荷花我们也把形式和主题，包括题字分开来讨论。

如果从花的形态上来看，就是说从模仿性的角度来评判这些荷花的话，这些花都不像荷花，也说不出它们像什么，因为他是用写意的方式涂上去的。

图47：荷花

在网上下载的荷花是白色的，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荷花，说明这些荷花是模仿的，而且黄永玉会模仿，知道荷花是什么样子。而在展厅里展出的荷花，却几乎看不出是荷花。荷叶更是如此。开始的荷叶会有长条状的，后来是圆形的。

图48：今宵月色（局部）

图49：荷花卷，国画cm×95cm

图50：荷叶1-4

图51：采荷南塘秋，国画97cm×cm

图52：花路（局部）

图53：朝发晨阳，国画cm×cm（局部）

这些叶子有的跟风车似的（《今宵月色》），有的像葡萄（《荷花卷》），不像叶子，更不像荷叶。也有些是像气泡一样的球形（《朝阳丽洞庭》），有的是方的（《朝发晨阳》），也有的像豆子（《荷花卷》）。我们都知道荷叶是绿色的，有的是蓝色的（《采荷南塘秋》），而且荷叶是作为背景色，而不是活生生地生长在水面上的叶子，还有的叶子巨大如伞（《花路》），比仙鹤要大很多，又像喇叭一样，作背景。可见，黄永玉的荷花越来越洒脱，越来越不像荷花，越来越不像荷叶。

只有《九荷之祝》的荷叶画的是现实中可以见到的，但是它们都是朝着同一方向，而且可以看到是被风吹的。花不像是荷花，更像牡丹或菊花。而且现实中没有红色的荷花，有印度睡莲是紫红色的，不是朱红或大红色的。这幅巨大的荷花图，显然表现了四人帮倒台，改革开放伊始时的愉快的心情——出污泥而不染的“臭老九”能昂首做人了。

图54：九荷之祝，国画cm×cm（是展厅的第一张画，太大了，还老有观众走动，拍不好，只好用网上下载的图片。）

图55：荷花，国画cm×cm（局部）

只有《荷花》这幅，荷花才真像荷花，可是勾线的颜色又非真实的，而是夸张的金色。

而且黄永玉的荷花越画画幅的尺寸越大，如《今宵月色》、《荷花》，往往是一面墙，顶天立地的，要么长，《荷花卷》有20多米，画的背景色也从完全留白，即不着一色，变成了金黄色的（《今宵月色》）或者是红彤彤的（《荷花》）。

图56：今宵月色，国画cm×m

图57：荷花，国画cm×cm

他的一幅叫做《余作心中之花》的荷花图，题字为：“余作心中之花，与尔同赏”，表明了他画的荷花是他心里想的荷花，而不是现实中的荷花。这幅荷花图画的花茎之粗，跟铁树一样，就像铁树开了花。铁树开花不容易，心诚才行。

图58：余作心中之花，国画cm×cm

这我们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黄永玉先生笔下会有千奇百怪的荷叶与荷花。他已经不是描摹现实中的荷叶的样子，而是用一个新的形状来指涉荷叶，这不是模仿性的，而是叙事性的，是艺术手法的创新，因此他的荷花叙事性非常强。

这一点从绘画的标题也可以得到证实：画荷花的绘画，名称却各有不同，说明它的主题不同。比如说，《黑与白》、《红与黑》。有的时候荷花是思乡的主题：《花开即故山》、《几时你会回到故乡的家园》、《故乡之忆》、《独坐白荷畔》、《在水之湄》：“有美人兮，在水之湄”。《迴梦》、《人间爱晚晴》、《自清凉无汗》，所以，画荷花是画“心中之花”，是借花言志。

图59：黑和白，国画，cm×96cm

图60：红与黑，国画cm×cm

图61：几时你会回到故乡的家园，国画96cm×90cm

图62：故乡之忆，国画cm×cm

回忆故乡的荷花图，荷叶竟然都是黑色的，在记忆中？还是在梦里？

图63：迴梦，国画cm×cm

图64：独坐白荷畔，国画cm×97cm

图65：在水之湄，国画cm×96cm

《独坐白荷畔》时，荷叶是用大排刷刷上去的，《在水之湄》时，荷叶同样是用大排刷刷上去的，而且是黑色的，只是荷花多了许多荷花不会有的彩点，用以表现有美人？题文：“有美人兮，在水之湄。”

另外还有几幅奇怪的荷花图，寓意深刻，难以捉摸：

图66：人间爱晚晴，国画90cm×96cm

《人间爱晚晴》用黄色的底色表现此时为“黄昏”？

图67：红蜻蜓，国画，cm×cm

画了那么大的荷花图，却用停在荷花上的红蜻蜓命名。不是看了画名，我才去找，差点就看不到。工笔的红蜻蜓画得精细可爱，有齐白石先生的风韵，与写意的荷花或前面所述的荷叶有极大的反差。但寓意什么？荷花成了红蜻蜓的陪衬，我不知道。

图68：自清凉无汗，国画90cm×96cm

《自清凉无汗》表现清心寡欲，清正廉洁？一般都用“出污泥而不染”形容荷花的纯洁、清正。夏日炎炎，荷花在水里，自是凉快。“清凉不出汗”是比喻人的行为端正、清廉，不怕鬼叫门，而不出虚汗。从这个角度写荷花，类比人品，另辟蹊径，思维巧妙。

图69：秦皇岛外打鱼船，国画cm×cm

最有趣的是《秦皇岛外打鱼船》。显然引用的是毛泽东的诗“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可是画中文却将原诗改写了：“秦皇岛外打鱼船，钻进荷花都不见，知向谁边？”两文是互文性的，但我不知黄永玉先生的所指什么，寓意什么。

还有引用诗词作画名的作品，由引用而形成互文性。

图70：秦时明月，国画89cm×96cm

标题为“秦时明月”，让人立刻联想到“秦时明月汉时关”，原诗是[唐]王昌龄的七律诗《出塞》：

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此画有期盼和平之意？感叹“龙城飞将”不在？说是“秦时明月”，但看不到明月，只有荷花，是“月下荷花”？还是“荷花即心中明月”？

更有一幅画，名叫《山有扶苏》，寓意明显。

图71：山有扶苏，国画cm×cm（局部）

画中题诗：“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诗经?郑风?山有扶苏》）网上的解释是：“山上多有扶苏树，低湿之地有荷花。不见美貌好男人，见个狂夫要离去。”

图72：扶苏树，网上下载，荷花，自拍于宏村

画中题词为：“郑风有此诗，余牢骚之极致也。”山上和水里都有好的物种，好的东西，怎么人间看不见漂亮的好人，就看见那些狂徒呢？这是第一层意思。

第二层意思，则是“扶苏”既是花名，又是人名。扶苏是秦始皇长子的名字，由此，互文性带出了历史故事。

图73：佚名画家，公子扶苏像，网上下载

“秦始皇三十七年（公元前年）冬，嬴政巡行天下，行至沙丘时病逝。秦始皇临终之前曾为玺书诏令扶苏至咸阳主持丧事并继承帝位，但中车府令赵高和丞相李斯等人与秦始皇的另一个儿子胡亥阴谋篡改始皇帝遗诏，立胡亥为太子，即皇帝位，同时另书赐蒙恬和扶苏死，并数以罪。”扶苏太善良了，又不愿意背礼，因此见到诏书之后便自杀身死，让胡亥掌了权，胡亥荒淫无度祸害国家，使秦朝迅速灭亡。

心底歹毒的人比相貌丑陋的人更可怕，这恐怕是最为可叹的！荷花的花瓣画得圆润，表现人的温和，可是人太善良了，会让狂徒祸害国家！是悲哀之极致，也是“牢骚之极致”的原因！

因此，黄永玉画荷花，绝非只画植物，而是以花喻人。

荷花图中常有仙鹤，“荷”（hé）与“鹤”（hè）同音，声调不同。荷花与仙鹤都有祝福之意，可与“人”类比。

图74：静止的三重奏，国画cm×cm

《静止的三重奏》是在画面上演绎音乐，又是在画面上演绎人生。荷叶、荷花、荷花蕾，一只鹤，两只鹤，再到三只鹤，再从一只鹤到两只鹤，说“静止”是在画面中静止，是静止的影像，但在生活中动物与植物永远是动态的，特别从大历史的角度，人生就是这样变化的。

黄永玉在画中的叙事是全方位的，他以画风言情：或激烈，用大排刷刷上去，或温柔，笔触细腻，不拘泥于哪一家画派；对物体想是方的就是方的，想是圆的就是圆的，不拘泥于写实模仿，点到为止；他用标题点意：同是荷花，标题不同而画作的寓意不同。寓意是需要推理得到的，观者能否理解就看观者的道行了。他以文字直抒胸臆，不用你猜，明明白白告诉你：在荷花和鹤群留白的地方他全都用文字填充用作背景，而这些文字很多是讲艺术手法的或是对文化的看法认识。

图75：花路，国画cm×97cm

“艺术上有时候我时生怪想，晓得古东西和新东西总是相互搓捏形成，不过是重复倒换，一代又一代的所谓变化，不过也只是记性不太好的反复。比如说女性的游泳衣用料越来越少，少到几乎没有的程度。弄到跟我们老祖宗穿着一个调调。至于创新就不大谈得上了。巴洛克音乐那种重复的绚丽，一个主题不同的变奏，跟米高加逊来回倒唱着‘我的娘子，我的娘子’跟崔健来回倒唱着‘一无所有，何时跟我走’毫无区别一样的让人神魂颠倒。音声图案似的排列交错，人们陶醉在简单的艺术规律里。规律是永恒的或者你不要或是你不懂，要不然你是根呆木头。艺术创作者和听众观众不停地换口味，无所谓进步和落后，要知道这不是科学，而是好玩的文化啊！”

图76：红白梅图，国画cm×cm

图77：独占一枝春，国画cm×cm

《红白梅图》画梅花的方法是模仿性的，也是普遍的画法，梅枝弯弯曲曲的。一红一白两种梅花在争奇斗艳，似乎在对话。在《独占一枝春》里面，梅花枝子就像是一把弯刀一样，可能也是模仿性的，但我从来没有看过人们这样画梅花，他就是一笔下来，极具个性，“独占”说的是那只黄雀，无论梅枝还是黄雀都表示“独树一帜”、“独领风骚”。同样没有背景，文字做了背景。文辞犀利，也如弯刀。

往日故乡文星街田家后院有红腊梅一树，数十年来未见类此者，仅于日本尾形光琳所中得而见之。距今有三十余年矣。红梅而腊花片莹泽透明者，仅存余衰年回忆中。不可谓不悲哀也。前人苦心所植，后人懵然毁了者，岂仅世上一红腊乎？况乎后人有同此哀悼者，亦将日稀一日也。

科学发展日盛，历史文化日稀。文字简化，今古隔世，徒增新幼学者研习困难，如添烦另种外语，五千年积累之文化大事，只为了省却区区数笔，年月叠加而鸿沟日深，仰视属形高势，俯匐缠足剪辫，嗟吁（譃）交响，甚堪万载之惜也。

生物中稍远者有达尔文曾见之渡渡鸟，近者有湘西龙山洞崖中之无眼鱼，张家界之揹水鸡，俗贪食客，视为食趣。生物断链，如凤凰麻雀绝迹，岩鹰失踪于虹桥河上。鸟鹊隐阵于八角楼晨昏，喜鹊失影于人家。

昆利爬子、地枇芭、茶苞恐亦将消失于乡人之记忆中，不堪悲乎！

曾经有人建议废除方块字，而改用拉丁字者。幸菩萨、上帝保佑，未于施行。提倡附议大多文化权威。然不知尔曹赖以生活之方块字日后如何生活。说得口滑，实是文化链破坏之始端也，生物链之破坏之危机，在于不知不觉间，在于有权势无文明观念人士刹那兴趣爱好或个人脾气生发。如50年代打麻雀运动，始于某位伟人睡觉怒为麻雀所扰，凑趣之辈乃上升麻雀罪恶危机社会主义建设，列为四害，其后果则系全国城乡尽为害虫咀嚼，几无绿叶完树。其人曾云，宁犯历史错误也要除尽麻雀。麻雀已除，而已恶果显然。历史错误责任则如黄鹤飞去，查无实据矣。以个人性格脾气入赌场，以山河、文化、历史及人民性命为赌注，输之再输，赌之又赌。明目张胆，任性使气，寰宇阴沉，恨口掩息。树林为炼钢所伐，湖为开田所堵。建毁皆出于信口，喜怒悉出于无常。遗产后继者瞠目耳耳。今天下大白，道途清爽，慎言于责任，而诚信于百姓。忆马远画上有诗云：“宿雨京畿甸，朝阳丽帝城，丰年人乐业，陇上踏歌行。”于今较之犹过之也。月末大雪，三湘蔽困，电断水绝。人车陷塞于道者岂止千万？然人心朗然，行动有序，朝廷若如往日，岂能有此盛景哉？

仪行于科学，有情于社稷者，当若是。

今日除夕，子弟当于午后前来欢聚。画上空白，乃于此时补满。耄耋之年，又逢盛世，依老卖老，壮年早不畏死，老来岂能老实！迎丽阳之临窗兮，送老猪之远扬。况乎本命属鼠，自当运余所藏以待佳宾也。

戊子前日，瑞瑞瑞瑞雪尽兴，丽日当空，湘西老刁民八十六岁之黄永玉作于玉氏山房

图78：百鹤图，国画cm×cm

儿时于野水边观鹤群一哄而起，之美难以言表。数十年来萦回脑际。鹤之为鹤，画人笔下每每毫羽至明，自得妩媚端严之姿，古人功底眼力，后学画前膝软，自是当然。然古人眼底未始不见鹤群飞舞起落之姿，未始不觉飞舞起落之美？刹那间拍翅呼叫，野天腾动，其司融生命自然于迅刻之美，不恨古人不见，恨其不觉耳。宋人有群鹤翔翱于銮殿顶脊之作，瓷青为镫，飞舞有致，丹青雍容典雅能事，惜三五百米之上尚羽翅片片分明，世人眼力有如此精确者乎？汉代石刻上之奔马腾鹿，怒狮吼虎，其筋骨卷尾无不现出刹那动势，刹那之美。二千年前之古人已有发挥，吴带当风，尚存余妍，至宋元，至明清，仅偶见一二慧人之风吹竹叶，归舟风雨，露其点芥。印象派之抖动小链所牵之抖动小狗，二千年后之末技末流矣。无须今人作创新宣讲，创新，创新，多少俗子假尔作秀耶！

甲甲八十老头黄永玉作于玉氏山房

我对繁体字简化字的议论不敢苟同，其他议论都十分赞同。尤其是最后一句：“创新，创新，多少俗子假尔作秀耶！”尤为赞赏，说得好！

有些画家注意了形体的美或者说是注意了形体的独特，追求一种不同形式，见所未见的形式。比如说像韩美林的作品具有一种独特性，有仿古的特点。有些人就模仿韩美林的这种特点。岂不知像韩美林、黄永玉这样的大家，他们其实更注重的是叙事，也就是作品的内涵，作品的深层寓意。黄永玉什么画派的特点都有，就是说，在表意时需要什么画派的艺术手法他就用什么手法，由此自成一派，独树一帜。

他不但与人用文字争论，还用绘画与人对话。

图79：与安格尔对话，油画cm×cm

图80：大鱼，油画cm×cm

与安格尔对话，是把安格尔的《浴女》画变了形，过于丰满。画法是模仿性的：一模仿现实，一模仿安格尔，让人感到滑稽可笑。

《大鱼》则画的是自然界中的一种鱼，它的防身术就是在鱼鳍上长了一个像眼睛的斑点，以迷惑敌人。这与太极图有一拼。太极图是圆的，是两条鱼，一黑一白表阴阳，这一条鱼是方的，一个眼睛是真的，一个是假的，亦真亦假，似乎是画家对世界的看法，是画家眼里的艺术与现实的关系。鱼是现实中有的，画法是图案装饰性的，仍非模仿性的，同样诙谐幽默。

黄永玉先生以画风言情，以题目标意，以文字言道。这是黄永玉的画作给我的印象，整个画展是黄永玉对自己一生的总结，也是对他一生中遇到的社会大事的评判。

从画看人，黄永玉是一个正直的人，积极乐观的人，永不言败的人，热爱生活，通过绘画、艺术品向人们传达正能量。他像画《中国各族人民大团结》时一样，满怀对祖国的深情来画《奥运树》，其中的题字是：“中国＝MC2！”这是多么巨大的正能量！

图81：奥运树，油画cm×cm

展会以这幅画结束。这幅画在展会上的标签上写的是《奥运树》，在网上的文章则称《中国＝MC2！》。

中国＝MC2！是什么？是著名画家黄永玉为刚刚创作的奥运主题油画所起的一个出人意料的名字。M为质量，C为光速，这是爱因斯坦著名的质能公式，黄永玉借之寄寓自己的美好愿景：中国更好、更快地发展，其能量方能达到最高境界。这一公式，是体育的，是文明的，也是一个民族应该创造的未来。

　　年7月，刚过84岁生日的黄永玉便在画室墙上挂起一幅高3.5米，宽2.5米的画布，轻快地攀上梯子，潇洒地落下第一笔油彩。俄顷，红、黄、蓝、绿、黑——奥运五环的色彩，开始了跳跃、缠绕、起舞……华丽高贵的金色，烘托着中央挺立的五色大树。五条色带如丝绸般轻盈，从根部蜿蜒起伏，飘然而升。没有一个完整的环状，却让人感觉到奥运五环无处不在。枝节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奇崛的结构形成巨大树冠，可又让人分明看到奥运建筑“鸟巢”框架的韵味。大树旁，复有翩翩而飞的彩鸟环绕，整个画面华丽高贵，又有些许静谧与飘逸。因奥运五色获得灵感，五色交融，和而不同，文明大树，尽在华彩美梦中。

　　油画《中国＝MC2！》以斑斓的色彩渲染奥运，自然融入了黄永玉对体育的独到理解和感悟。他以艺术升华体育，超越体育，并将五环的基本色调变幻为文明大树的华彩。奥运五环色彩激发的梦想与希望，将延续下去，与艺术的魅力同在。

文章作者能够通过“M为质量，C为光速”，得出黄永玉希望“中国更好、更快地发展，其能量方能达到最高境

界”，这也是艺术逻辑在起作用。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猫头鹰在“文革”后期已为大众所追捧，所理解，人们会心一笑。玻璃雕“老灰”也在第四展厅。

图82：四害已除大吉年，网上下载，玻璃雕，老灰

猫头鹰是聪明的象征，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不是对坏事装作看不见，以求自保。它带着画家的顽皮与睿智：人在做，天在看，有老天爷看着呢！我觉得，它是聪明地向我眨眼：“看懂了吗？”不论是绘画，还是人生？

　　　　　　　　　　年8月27日观摩，8月31日动笔

　　　　　　　　　　　　9月3日第二次观摩，9月16日完成

审核：王委艳

编辑：李淑婷

投稿邮箱：ybxsxy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