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马得一幅画,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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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马得

(-)

笔名“马得”

南京人

二十世纪四十年代即以漫画著称

六十年代开始醉心于中国戏曲

以水墨形式描绘戏曲人物

文/画高马得

我先画漫画,后画国画,一支笔,寄情遣兴,算来也几十年了。回想学画的路,没进过科班,也没拜个师。若说老师:一是传统,二是生活,几十年的经历使我见识了真善美丑,加上前人留下的文化遗产,取之不竭,想想这其中天广地阔。

中国戏曲,是东方艺术瑰宝,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在世界艺术宝库里都占有独特地位。我爱那些威武雄壮的净、婀娜多姿的旦、幽默风趣的丑、沉稳老健的须生、潇洒雅致的小生。

戏曲的手法是虚拟的、写意的,艺人有个口诀是“不像不成戏,真像不算艺”,这与白石老人“妙在似与不似间”是一个意思。舞台上的表演,是经过艺术处理,夸张美化了的,如再用写意之笔速写下来,这本身也是一种享受。

我画戏曲速写,是五六十年代的事,那时我在新闻单位工作,画舞台速写是项工作任务,其实只要画一两张速写见报就行了,我却画它一百张,兴之所至乐此不疲。这样我不仅积累了很多速写,眼手也都得到很好的锻炼。

我喜欢中国画,觉得扬州画派的花卉小品,笔墨简约概括,用来画戏很合适,便根据速写画成水墨画。当然这是颇费周折的。画花卉的枝叶,三笔两抹,风致毕出,但用它来画小生的衣衫,很容易画成棉袍,哪里还有绸质衣料的挺刮利落,更别说飘逸潇洒了。本来画人物所受的制约很多,一口气画来,要照顾到人体解剖,动态,表情,也是很难的事,确实要千锤百炼。

《白蛇传》“断桥”这出戏里,小青痛恨许仙忘恩负义,拔剑要杀许仙,白娘子劝阻小青,这一段戏剧冲突最尖锐,开始我也画这场景,后来渐渐觉得有些不满足,如何表现他们之间爱情的坚贞呢?

白娘子在受尽折磨后,还是那么疼爱许仙,许仙知道白娘子是蛇仙后,还赞道:“娘子纵是蛇灵变,胜过人间有情人”把注意力集中到人物的内心世界,试从一个不太显眼的瞬间来描绘,用白娘子转身,刻划那优美的背影去表现她回忆过去对许仙的恩爱,再用许仙掩面而泣来表现他的悔悟,这样来描述他(她)们那将破镜重圆的情景,不是要比热闹场面来得深些吗。这是在研究剧本,苦思冥想之后所得到的。

自古以来,在戏里丑角插科打诨占很重要位置,不但因为雅俗共赏,人人爱看,还称赞它是“人参汤,养神益神使人不倦”(李笠翁语),我因曾长期从事漫画创作,对丑戏有特殊兴趣,一画起丑角来,便觉得心应手,舒畅自如。

在舞台上,多半是两个人做戏,一人唱,另一人听,看戏的人,也是集中在一两个人身上,戏画也是这个模式,有人称赞这种表现形式说:与戏曲一样,不加背景,可以突出人物,我也沾沾自喜,有个时期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失去这种风格,但画多了,时间长了,自己也觉得老面孔,并不见得好,我给自己提出个课题,用添加背景来破这种规格。

如川剧《秋江》,女主角在河岸边喊船,要去追她的情人这场戏,在画里添上几笔芦苇,两笔远岸;演这出戏的周企和先生,看了这张画时说:“在戏台上摆上这芦苇,便要碍手碍脚,在画上就增添了秋江的气氛。”

又如昆曲《钟馗嫁妹》在还乡途中看见梅花盛开,唱道:“小桥边,残雪报新春,又只见梅花数点助雪精神,梅花逊雪白,雪却助梅馨,两下里品格清清”,这是剧中人借景自况,在画中如不添枝雪梅,就写不出这一戏的精神。

在《十八相送》中,“过鹊桥”这段表演,如画上烂漫山花;不是可以帮助祝英台透露一点春消息吗?有些戏,我也用话剧灯光的效果来渲染剧情,如《蝴蝶梦》里,田氏看上了楚国王孙,黑乎乎的衬景,正是这段戏的情调;粤剧《关汉卿》,灯光摇动,人影迷朦,也正是关汉卿与女演员朱廉秀在狱中相会时心境的写照。有时我也用扇面、手卷,或用洒金色纸来换换形式。

在深化主题的基础上,如何让形式更加丰富变化,我曾多次实验,如《虎囊弹》“山亭买酒”这折戏,我画过三张鲁智深,一张是鲁智深嗅到酒香,拦住了卖酒老汉的担子,用京戏里的打扮,穿长袍、大块墨,配着白描的老汉,黑白高矮对比得很为强烈。

第二张是鲁智深,抢过酒桶来痛饮,一笔大墨,强调了鲁的豪爽气概,这次鲁智深着短裙,形体处理成方块形,显得粗壮厚重。第三张是鲁智深喝醉了酒练起拳来,把山亭撞坍了,那段唱词很有禅机——“趁酒性把拳耍,不想亭子坍,那飘瓦似散花,却便是黄鹤楼打破随风化,守清规浑是假,一任的由咱”。我喜欢这段唱词,又想突出它,尽量少用墨,把背景用淡黑来画,鲁智深也不再穿黑衣,改用了朱砂色。

《断桥》《牡丹亭》《山亭买酒》,我最喜欢这三出戏,我反复地画它们,用各种角度来画它们,画了几百幅,再从中筛选出几幅来,或可稍中人意。我相信数量里可以出质量,这真是一种笨法子,但不如此,又怎能画出好画来?我不相信天才,纵或有,那也是百里挑一,是从九十九幅拙作中选出的。

黄山谷题子瞻画竹石诗中有:“醉时吐出胸中墨”,看样子人在饮酒微醉时,迷迷糊糊,美的意识常在这种解脱状态下生发了出来,我不嗜饮,但在正儿八经作画之后,正要搁笔之时,常顺手扯过一张废纸,信手涂鸦,往往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有张“痴梦”是《烂山河》剧中的一折,是说朱买臣之妻离婚后,另嫁了张木匠,后来朱买臣得官,她作了个梦也当了夫人,戴着凤冠霞帔得意之后,张木匠闯了进来。

据一位朋友说,这是一笔画,古人有这种画法的,这也许是偶合吧,因为我从没见识过这种画法。不专意刻求,情感使然,若有天助。另一张《醉皂》,也是画在一张废纸边上的,烂醉的皂隶去请公子赴宴,却醉卧在公子的书房里,画时对这皂隶的衣纹,人体关键部位都来不及讲究,一笔一枝胳膊,一笔一条腿地画去,醉倒椅上的神态,正是解脱的动态,倒颇像是神来之笔,我很珍视它。

(来源:墨分五色)

有位木匠砍了一树,

把它做了三个木桶。一个装粪,就叫粪桶,众人躲着;一个装水,就叫水桶,众人用着;一个装酒,就叫酒桶,众人品着。桶是一样的,

因装的东西不同命运也就不同。

人生亦如此!有什么样的观念就有什么样的人生,有什么样的想法就有什么样的生活,

有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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