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悟是什么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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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悟是什么境界?

  开悟,即是对生命及宇宙本体实相的真实发现和觉知,又称见道,也叫开心入无漏智,亦名明心见性。

  开悟,是修行中的一个重要证量名词,它既是有为法和无为法的转折点,也是世间和出世间的分界点。修行者一旦开悟,就等于即身证得菩萨的初果,同时在知见上与佛比肩平齐,所以,开悟也就是即心成佛。

  那么,怎么样才算是开悟呢?开悟,并不是一个抽象的形容词,而是包括感知、思想、以及心身状态的变化在内的一个具体证境,它有着与它相应的多种形态的量的体现。

  开悟,是修行者对自心真空法性的觉知,是一种感觉到思想认识的飞跃。这种飞跃不是通过后天思维——第七识的作用所能达到的,更不可通过第七识所产生的意念——第六识的作用来实现。

  开悟的实现是修行者的善根(包括心身障碍的清净与客观理智的增长)发展到一定程度之后的结果。而且,绝大多数的开悟,只能在完全止息内心深处的一切造作行为(包括意识力的启动及其对所有名相的注意)——亦即“大死一回”的状态下,对绝对空寂的心灵进行冷静的观照方能证得。

  因此,真正意义的开悟,不仅包括知见范围的突破,同时也是整个生理结构乃至心理结构的突变。它不仅有认识上的变化,而且包括心理和生理方面的相应变化。如果没有这些现量变化作为基础,没有对内心固有情结造成的感觉障碍的突破,也就不可能有真正的开悟。

  一般来说,开悟主要包括以下具体证量:

  一、气脉变化

  开悟中的气脉变化,乃是开悟在本质上不同于一般思想上的解悟、和浅表感觉体悟的一个根本关键。其内容包括两个方面:第一个是心轮脉结开散,第二个是业气进入中脉。

  关于开悟中的气脉变化,一般佛教显宗经典在介绍这一证量时,大多都只有“心开”二字,其内容极为简单和隐晦。譬如《楞严经》有关二十五位圣者悟道经验的部分,就有如下相关描述:“其心豁然”、“心开漏净”、“心得通达,然后心身一切通利”、“心身暖融、无碍流通”,、“我即心开”、“尔时心开”、“自得心开”等等。

  在禅宗根本经典古本《六祖坛经》(法海本)中,有关“心开”的内容共有六处。如:“心开悟解”、“若悟心开”、“若得心开,汝悟无别”、“惠能得闻,言下心开”、“一念心开,出现于世,心开何物?开佛知见”。

  相对而言,在佛教密宗的一些甚深经典譬如《大幻化网》、《大乐光明》等有关著作,对于开悟中的气脉变化反而介绍得比较清楚。只是一般人未得灌顶许可,不能窥见其中奥妙而已。

  由于开悟时上述气脉变化证量的决定性存在,所以不同的佛法修行流派对此皆有大致统一的描述,譬如,“入流”、“入心’、“入中”、“登地”(即登入心地),“桶底脱落”、“花开见佛”,等等。

  由于心轮打开后,修行者在的心气合于中脉(人体气脉涡心部位)中客观存在的、与万物本体同样不二的真空体性。所以,开悟,密宗又称作“证入空性”,显宗则称作“证佛法身”,禅宗则称为开启“真空如来藏”,得见“本来面目”。

  二、知觉变化

  开悟的知觉变化,包括知觉能力的变化与觉知范围的变化。一般没有开悟的众生,他们感知能力一般是受业气支配的,其感知具有方向性、起灭性、局限性、虚幻性,藉由这种感知所获得的感觉,佛家一般称之为偏执觉、错觉或者幻觉。

  对于开悟者来说,由于业气进入中脉融入中脉真空法性(而转变成明空智慧气),这时,他们的感知能力也会发生相应的突变,即会从原来的有生灭、有方向、有障碍的感知而转变成为恒常的、遍察的、通彻无碍的感知。这也就是佛家所提倡的“正觉”的产生。

  由于“正觉”的获得,开悟者对心身内外的事物会感觉到特别清晰和透彻。对此,《楞严经》的相关描述是:“观见十方,精真洞然,如观掌果”、“离垢消尘、法眼清净”、“心见发光、光极知见”、“见觉明圆”、“见身微尘,与造世界所有微尘等,无差别”、“心身发光、洞彻无碍”、“十方圆明”等。

  对此,禅宗的《六祖坛经》及其它有关祖师的著作中都有大致相同的描述。譬如:“内外明彻”,“洞然明白”,“心镜明、鉴无碍,廓然莹彻周沙界”以及“银碗盛雪、明月藏鹭”、“鹭鸶立雪”之类的比喻等。

  与此相仿,在佛教密宗与净土宗中,对于开悟也各有“得见明体”与“心地开明”之说。因此,在真正的开悟者法眼中,一切事物仿佛全部是透明的。他们一般都能够无碍地观察到心身内外存在的烦恼现象,以及一般众生的修行状态,并能有效地帮助有缘众生改变心身状态。所以,密宗又把开悟叫做证得“转法轮智”。这一点也是古代明师能够观机而教的奥妙所在,禅宗之所以被称作“正法眼藏”的秘密缘由也在于此。

  三、心态变化

  开悟过程中心间脉轮的打开,乃是修行者的心身障碍清净到一定程度后,内在善根的增长从量变到质变的结果。心轮的打开,本质上也就是修行者心灵深处所有的意识情结的解脱与内心紧张(烦恼)的终结。

  由于这一关键性的变化,在心轮打开的同时,开悟者的心灵会感到一种彻底的轻松。此时,随着业气进入中脉融入空性后心身紧张的消除,开悟者的整个身心会立刻感觉到一种极度的轻松与喜悦。这种轻松与喜悦,甚至可以弥漫到全身的每个细胞和每个毛孔。

  因此,在《楞严经》、《楞伽经》等经典中,开悟所达至的“见道位”通常叫作“极喜地”,这种极喜的境界也就是隐藏于我们内心中的“西方极乐世界”。

  由于心轮脉结的开散和业气进入中脉融入空性,开悟者在开悟后的一段时间内,其内心一般都会自然安住于这种“空乐”之中。这时,由于心结的开散,开悟者的我执力被消除,其本身也很难生起心力或者念力来打破这种“空乐”(也包括难以用念力、神通帮助他人,除非得更高修为的明师指点,否则很难生起大机大用)。由于这种原因,开悟者的内心会长期沉浸在“空乐”之中,不会因一般外来刺激而引生烦恼。

  这种心态,也就是佛家所说的“涅槃”(涅槃分有余涅槃、无余涅槃、无住涅槃,此处乃有余涅槃),这种自然不受外在影响的状态,也就是佛家所说的“解脱”和“无生法忍”的状态。

  四、气质变化

  开悟者的气质变化,准确地说是一种气质隐化。造成这种气质变化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

  其一,是业气从打开的心轮进入中脉融入空性;

  其二,是心轮脉结开散后内心造作习惯的止息;

  其三,是开悟者自性本觉能量的显现。

  由于上述原因,多数的开悟者在开悟之后,其心身中因妄念造作与冲突而形成的粗重、热恼、紧张的气质,往往会顿然一扫而净,由此而转变为清净、宽和、喜乐的气质状态。

  这种清净喜乐的气质,不仅能使开悟者自身时常体会到一种清凉喜乐的感受,由此恒久地不离内心的自在与安乐。对于一些诚心亲近开悟者的有缘人来说,这种气质往往也会显现出极大的感染作用,并使他们内心的烦恼顿归息灭,由此转变为宁静和欢喜。由于这种现象的存在,所以,开悟也被叫做“登清凉地”。

  中国佛教华严宗的第四祖澄观大师,之所以被唐朝的德宗皇帝加封为“清凉国师”,关键就在于这种气质的感染作用能够“清凉帝心”的缘故。

  五、形相变化

  开悟者的形相变化,是由内在的气脉变化与心态变化造成的。一般来说,相对小乘道的开悟者而言,大乘菩萨道的开悟者的相貌变化更加明显。由于心间脉结的消除、业气融入中脉空性法身、开悟者心身压力及其紧张作用的消除,以及内心造作行为的中止,开悟者心身从此进入极大的平衡状态。

  通常情况下,开悟者的心身状况会因此发生极大的改变,许多宿疾会自然不药而愈,身体健康出现明显好转,其肌肤会变得柔嫩,脸色会变得圆润,目光会变得清澈。原有性格习惯所显现的面部特征(譬如横肉、皱纹等)将逐渐淡化,而部分显现出童子般相好而且庄严的相貌特征。

  六、后述

  开悟,并非神秘莫测,它是佛法修行过程中的一个阶段性的成果,有着多种具体的证量体现。开悟,并非高不可攀,只要善根足够,方法对路,许多人即生都可以获得。这一点,佛陀时代就有许多人已经用事实加以证明。

  开悟,其所证者只是自性法身,仅仅是报身与化身修证的开始。开悟之后,显宗还要修证十个大的次第才能圆满;禅宗还要经过向上、保任、使见行打成一片,才能产生大机大用,这些都是我们修行中所必须正视的和不断努力的。

晋美彭措法王:开悟是什么境界?

  虽然一切苦乐全部是心所造成的,但当我们去寻找时,心的本体却找寻不到,它无生无灭犹如空中的烟雾。就像在梦中寻找大城市,或在空中绘画一样没有意义,从来不存在的法我们就不要去寻找,我们应该在心的本性当中安住,并且要以正知正念来经常护持自己的信心。

  在没有观察时,是依靠心产生痛苦,但若真正去观察,能取和所取就根本找不到,在本来无生无作无执当中,一切显现自然安住,这样的妙力具足之后,最后分别念就可以消于法界。

  我们真正要修持的,是使一切显现在觉性当中自然放松安住,以此觉性妙用,一切分别念就会像云雾消于虚空,这时就能现见虚空本性的法界。

  所以在这里讲:善男子,你不要改造自己的心,应当安住观照,这样就能显现了然通彻的觉性。虽然觉性没有任何能取和所取,也没有任何执着,但在自己的内心当中却能显现无边境界,这就是大圆满的智慧。如果你证悟了它的本性,这就是大圆满的本来觉性,这时一切分别念消于法界当中--“哈哈”真是稀有!

  虽然心正在起分别念,但这时你观察它的本性,就像是阳焰水一样,彼时无有任何破立,犹如虚空,就安住在此境界当中。如果知道了分别念的本性,则一切显现自然解脱,轮回和涅槃全部消于法界,这种瑜伽士过的生活真是快乐!

  在末法时代烦恼兴盛的时候,强烈猛厉的分别念就像毒蛇口中的毒气,它能污染整个欲界、色界和无色界这三大城市。为此,我们应该服用本来清净的甘露妙药。

  哎玛吙!依靠传承持明上师的加持,获得信解的人真是幸福又安乐。从现在开始,瑜伽士们应该依靠文殊菩萨的智慧,精勤修持大圆满呀!这是麦彭仁波切对我们的殊胜教言。

  实际上,外境的诸般显现全部是自心的一种幻化和游舞、或者是心的一种庄严,如果我们没有对分别念执着,那就可以说是对心的本体已经通达了。我们的心就像是梦中的显现一样,实际上它从来没有离开过法界。对以上内容,大圆满中的心部、法界部和窍诀部也有不同的说法。

  依靠上师的窍诀,虽然知道了心的本性,但仅仅是这样一个境界,还不能断除贪嗔痴等烦恼。智悲光尊者曾经说过:“初学者所证悟的这种大圆满,就像是云间看见日轮一样。”但你若证悟了密法之后,再继续修持,则闭关六个月也能明显减轻自己的烦恼。从此之后,即使自己不太精进,也是能断除轮回的根本。

  我想,在六个月当中就可以得到成就,唯有大圆满自宗才有如此殊胜的窍诀。另外我认为,依靠信心也非常重要,你自己认识之后,对根本上师和密法还应具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大信心,只有这样,才能具有殊胜的定解。

  心的幻变是不是心呢?严格来说也不是自己的心,但是心的幻变,除了心以外有没有呢?也是没有的。因此我们在轮回中流转,是依靠这个心,获得解脱和智慧,也是依靠这个心。就像《入中论》中所讲,先执着我,再执着外境,一切显现都是自己的心所造。我们应当了知一切外境和内心都是心的一种幻变,若认识了心的本性,就会从轮回中获得解脱。

  密宗当中经常提到普作王,在《普作续》中如是云:“哎玛吙!众生和涅槃全部是我所作,我是谁呢?就是普作王,所谓的普作王就是自己的心。”以前萨哈尊者也说过:“心能造作轮回和涅槃。”

  一切法无有来去,也远离一异多体、远离自他常断等戏论。也就是说,没有心与境,一切诸法本来都是平等,无有取舍,本来都是自性清净的涅槃,并不是我们重新改造而成证悟,它本来就是清净涅槃,即一切诸法就是本来清净、原始清净或是本体清净,这都是一个意思。如果我们明了此道理,这就是清净的见。

  本来一切诸法都无来无去,若懂得了这种见解,这就是最深妙的见,是最正确的见。可是世间上的迷茫众生,并没有证悟这种境界。他们愚昧于取舍,对痛苦和安乐进行执着,对五蕴进行执着,然后在有漏的轮回中不断地漂泊、转生,在轮回大海中感受着数不胜数的各种痛苦。

  就像在梦中遇到违缘一样,从根本上去观察,痛苦是不存在的。可是现在这些众生因没有明了心的本性,而始终处于轮回当中不能获得解脱。因此,我们应认识一切诸法的本性,尤其是一切诸法一切显现都是自己的心,而心也是远离一切戏论,这个道理必须要证悟。

  大圣者们知道了众生的种种苦乐之后,对幻化的众生生起了无欺的大悲心,这种大悲心犹如虚空般广阔无际。然后,大圣者们对众生宣讲了殊胜的佛法和圣道之修行次第,断除他们的痛苦,使他们从无明愚痴当中醒悟过来,获得解脱。

  本来世间上的这些痛苦,并没有任何人强加在我们的身上,也没有人能将它带走。有些人认为是怨敌带来了痛苦,然后诸佛菩萨遣除了自己的痛苦,但实际上若是认识了心的本性,就没有这种取舍。如电视里面显现的佛像和魔鬼,从本性上来讲就没有任何差别。在凡夫的显现中虽然有差别,但在实相中则平等无二。

  在外境上没有任何作者,是众生自己由于无明愚痴的心变成痛苦。因此,圣者的胜法妙药非常殊胜,依靠这样的真谛,就能断除如幻如梦的轮回痛苦,将来获得无畏的圣地,并发愿让每一个众生都要进入如此最究竟和清凉殊胜的涅槃城市。

  我们若明了以上的道理,对在轮回中受着各种毫无意义的痛苦这件事就会生起强烈的厌烦心。然后为了断除对轮回和涅槃的执着,我们应发愿在不久的将来现见诸法如幻的本性。

  如果我们没有精进修持,则很难断尽以前的习气,就会继续如前一样感受痛苦,所以为了断除一切妄想和非理作意的分别念,在白天晚上都应精进地调伏自己的心。如果没有调伏自己的心,以这样的迷惑心就会一直漂泊于三界轮回当中,因此我们应了知心的本性。如果这样不断地修持,那所有的分别念就会像阳光下的黑暗一样全部消于法界中。

  就像阳焰水不需要去争抢,若我们明了自己的过失,那所有的痛苦就会自然消失。因此瑜伽士应该使自己的心获得自在,切切不要被世间的阳焰水所困缚。本来并没有一个桶,但你却以为它悬浮在空中,这就是不可能存在的事情。同样,若我们真正去观察,则分别念和烦恼都不存在,但对身体等不清净的世间法特别贪着的这种人,就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已经把他束缚。

  一切都是心的幻变,若能通达其本性,则所有的痛苦和烦恼就都会烟消云散。比如以前我们在新加坡观看一个电视节目的时候,感到好像整个地狱已经显现在人间一样。当时我们的身体并没有接触到任何事物,但心里却感到不寒而栗,这种感觉,若当时闭起眼睛也不会存在。实际上这是我们的实执现前,如果没有去执着它们,则根本不会感到恐怖。同理,对于现在世间上的一切诸法,你不去执着,就没有什么,当你闭起分别念的眼睛,则一切显现都不会存在;相反若去执着外境的显现,就会为自己带来剧烈的痛苦。

  就像我们平时嚼糖的味道一样,自己都可以现量感受,没有必要再用教证和理证。同理,当我们观察自己心的本性时,这时我们也不必运用各种因明的道理来推理,也不需要佛法里的众多教证,自己就能亲身体验。

  若能见到心的本性,外面的这些痛苦就会自然消失,所有的魔也会变得无影无踪。因此大家就不应再懒散,要使自己安住在心的本性上面,这样就会胜伏一切外魔。

  一切的显现全都是梦中的受用,也犹如水中的花纹一样。对于这些梦中的财产、水中的花纹,我们怎么去寻找和希求,永远也是无法得到,因为它们并没有任何实有之性,为此我们应当自然安住。比如当身边响起各种声音时,我们就应安住于它的本性之上,这样会现前本来的智慧,这也是大圆满当中的一个教言。

  对于世间的业风,若仍继续分别执着,那始终是不会有安息的时机。从无始以来我们就这样已经分别了漫长的岁月,到现在我们也应该安住了。把一切分别念自然放下,在无系无作中安住,如是就像澄清的水、无云的天空一样,自然能见到心的本性。当我们真正见到了心的本性,你就会知道一切都是无有任何取舍,自己心里的诸多痛苦也会自然而然地消除,这时你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一个人。

  在调心时,将心自然安住,可以现前它的本性。如果依靠分别念来改造,那心的本性永远也无法见到。因此安住的时候不能着急,应当自然安住。比如清净的水面可以呈现影像,但当我们摇动它时,水中影像始终不会显露。同样,心自然缓慢安住的时候,可以显现它的本性。

  如果我们依靠勤作和分别念,就不可能照见心的本性。因此,心必须要放松,自己不能担心现在心没办法调伏,或在自心稍微得到安住的时候,就生起欢喜心。像这样的欢喜和担心,就是修行中的一种障碍。

  虚空始终没有动摇,这颗虚空一样的心,通过安住或静坐的方法,可以见到它的本性,如果我们依靠各种分别念的狂风,则始终无法看见其真面目。因此对于自己身心的本体,应当像虚空一样安住,而不应该由各种分别念来操纵它。

  虽然修寂止有观想文字、佛像等各种教言,比如修大手印的人,首先是不起心动念一心一意地观想白色“啊”字。但麦彭仁波切在某些大圆满教言当中讲,观想外境的任何相状都不如以心观心为殊胜。如果心自然安住,就会现前它的本性,就像水自然澄清一样,这是一个殊胜的方便法。

  安住的自然觉性,通过上师的教言和自己的修持彻底了悟的时候,也可以称为是一种恍然大悟。这种境界本来即无生无灭、生灭平等,住与不住离一切言思,这时已经现出了本来安住的法身本面。没有较此更容易的法,没有如此更重要的事,也没有比这更殊胜的道了,因此对于一个有信心的人来说,大圆满的法异常方便,也极为容易成就。

  此处犹如甘露般的教言,词句美妙、意义甚深,如果我们精进地记在自己的心间,那在不久的将来必定获得成就。

 

醍醐灌顶!宁玛十八位大成就者开悟的经验

龙钦心髓祖师的开悟经历

弟子问无垢光尊者:“什么样的弟子可得到大圆满法?”

尊者回答说:“有闻思、有智慧的弟子总是喜欢在二取分别上面思维,属于思维转道用。爱禅坐的弟子特别执著打坐的境界,执著空性,这些人都修不出大圆满法来。只有对上师有无比信心的弟子,他们的内心自然而然能够得到大圆满的境界。”

第一世多智钦的开悟

三十五岁时,他开始在人迹罕至的冈珠奥玛雪山的山洞里开始为期三年的闭关,修持《贡却齐度(三宝总集)》等诸多法门,尤其是在夏天观修脱噶,冬天修习扎龙(藏密气功)。他很喜欢这里寂静的环境,但他发愿全身心地投入修法,乃至一刹那也不为对环境的喜欢所分心。然而过了一个月左右,他的身体遇到了巨大的奇特感应,他开始难以息止汹涌澎湃的念头、情绪和幻觉。此时他遇到了命气的扰动,出现了疯癫边缘的症状。所有的显现都成为怨敌,他甚至在他的茶杯里看到令人恐惧的野兽,他感到自己被卷入了持着兵器的战争。一个晚上在梦中,他听到一声非常骇人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迸裂了。甚至他醒来后,他还持续听到这相同的喊叫声,之后还看到一束顶天立地的柱形黑光。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感到一种难以忍受的恐惧,害怕干坤已经上下颠倒。但在随后的一瞬间,所有惊心动魄的显现都融入他自身的“我”中,而“我”也只是在投射和经受那些显现而已。接着“我”的概念也无有造作的消失了,能生恐惧的心和所恐惧的对境融入法性一味空性中,在他梦中和觉受中的那些恐惧消失得踪迹皆无。彼时,他写到:“我经历了一种成就,其中没有任何所谓见需要证悟,也没有随后的修。仅仅处于这种证境中,我对不善觉受的恐惧和对大乐觉受的喜悦已经不复存在。”

在即将获得很高证悟之前,很多修行者通常会经历最后的心灵、情绪和习气方面的剧烈斗争,表现为不同形式不同程度的诱惑、令人恐惧的幻觉、骇人的声音或痛哭的感觉。很多大上师们在他们即将进入很高证境前也曾有过类同的经历。如果行者不屈服于这些由微妙的串习而产生的最后关键时刻的干扰的话,并安住于证悟的自性中而超越这些最后的境遇,就仿佛从毯子上抖落灰尘而使其清洁,行者将不留余习地从心灵与情绪的障碍中得到彻底的大解脱。

如来芽尊者的开悟

走了很多天以后,他见到晋美林巴并得到简短的加持。之后他去邬金林隐修苑闭关六个月,期间他有很多修行证悟和境相。一天他走出来到阳光下。看着他上师所在方向的天空,他心里生起一股对根本上师晋美林巴和其它诸上师的忆念,以强烈的信心他向他们作祈请。他感到对轮回最强烈的厌离,这种厌离超过以往任何时候。很多座上修习时,他不住地痛哭。接着他想如此下去可能会称为障碍,他观修究竟自性。一段时间内他仿佛已经失去知觉。等他苏醒过来,他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见或修的了,禅修时所有的领悟都已消融。此前他还对他的见与修有一点微细的分别,但如今一切都消失了。

吉美·嘉威纽固得到多珠钦给他捎的信,说自己刚回泽仁迥,请他来相见。吉美·嘉威纽固迅速赶到泽仁迥,同时见到晋美林巴和多珠钦。他详细叙述了自己禅修的经过,以及在此过程中感到已经没有了在领悟禅修的行者。晋美林巴很喜悦,他说:

“如是如是!(法性的)证悟必须来自以下四种途径:

1、有些具信、精进、有悲心和智慧者在灌顶过程中领受‘赐予智慧’时得到证悟;

、有者在他们圆满了本尊仪轨的近修后领受‘得到悉地’时获得证悟;

3、有者通过对上师生起强烈的信心视师为真佛,将上师的证悟移置于自己的相续而获得证悟;

4、有者是他们在诸如天葬场等圣地或鬼怪出没处,成功地平息诸魔的考验干扰而获得证悟。现在你同时通过上师的加持和本尊赐悉地而证悟了法性。...”

第四世多智钦.特巴仁波切的开悟

十四岁(年)时,仁波切得了重病。他去拜见正在仲日神山的阿傍掘藏师·邬金成列林巴(-)。一天阿傍掘藏师给他一碗发酵的啤酒让他喝。但仁波切有些犹豫,因为他那时虽未受戒出家,但为了将来维系他出家戒律的传统他没有喝酒的习惯。但接着他又想:“这肯定是上师赐予的加持。”于是不再犹豫一饮而尽,顿时生起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妙智慧。对于上师提出的问题他自然而然就能回答,而且所答恰到好处,没有丝毫违越所问。后来从屋里出来,感到清风拂面,这使他内心生起一切外境显现都如梦幻的定解,对轮回的厌离油然而生。随着这些不可思议的安宁和厌离感触的生起,他心中自然证悟了俱生智慧。

第二天他去向阿傍上师报告他的精神证悟。数年后仁波切谈及这次会面时说:“我感到我就象个婴儿般跟上师说话。”阿傍上师印证了他的证悟...

华智仁波切的开悟

在亲近钦哲益西多吉(多钦哲)时,上师以各种密宗的超凡行为赐予他不共的加持,直指心性。譬如有一次上师在他的门外喊道:“华给(巴珠的异名),有胆子出来!”出来后,上师拽着他的头准备打他。这时他闻到一股酒味,暗想:怎么喝酒呢?还喝了如此醉熏熏的,难道不知道饮酒违背佛陀教言吗?正在这样分别时,上师将他打倒在地,一边用小手指指着他骂道:“你们这些寻思者,竟生起如此恶分别念,真是老狗一样。”一边朝他脸上唾口水。他立即醒悟过来:上师肯定是在为我指示大圆满本来觉性。于是将自心安住,顿时一切不清净分别念全部断尽,在吉美嘉威纽固上师前所获得如黎明般的证悟此时因老狗之名已变得犹如日出一般清澈了然。尊者后来也曾说过:“‘老狗’是钦哲上师赐予我的密名。”故许多著作中以“老狗”署名。

多钦哲的开悟

金蛇()年正月十三,多钦哲见到多珠钦(第一世多智钦仁波切)的光蕴身在虚空中,光环围绕,赫赫放光。多珠钦端坐于由四位空行母抬着的锦缎般的毯子上,以极其悦耳的音声宣说了他的遗教的偈文。从多珠钦心轮白色“阿”字放射五色光束融入多钦哲,接着从这“阿”字生出另一“阿”字融入多钦哲的心轮。一段时间内多钦哲失去知觉并融入金刚波中。当他恢复知觉时,多珠钦上师已经不见了。三天内他没有起任何粗大和微细的分别念,本觉已自然获得证悟。之后他意识到多珠钦已经圆寂了,感到极度的悲伤。

辽西龙多仁波切的开悟

阿吾仁波切(即华智仁波切)每夜睡觉时,羊毛垫子被柏树枝叶占满,他四肢展开,以仰卧的姿势打坐。夜间的二分之一来打坐。上师(华智仁波切)有天晚上跟平时一样打坐,同时对弟子龙多问到:“你懂不懂心性?”。弟子回答到:“不懂。”师父说:“其实也没有什么难懂,你过来,我给你指点。”弟子靠近师父,师父说:“按照我的坐法去坐”。让他面部朝天仰卧,那时弟子就看见夜空中各种星辰,师父又问弟子:“你听见佐钦寺那边的狗叫声吗?又听见我们的谈话吗?这就是所谓的我们心性,超越造作的心性,真有意思。”

龙多大师在听到师父的这短短诀窍的瞬间就得到证悟,确定自心本性,远离所有戏论。龙多大师终于觉悟空明不二的大智慧,这也是因阿吾仁波切加持而得以觉悟的。

阿吾仁波切也因此而感到高兴,对他说:“你以后应多修上师法,除了上师法外别无更深之法。”上师又问龙多大师:“你祈祷哪位上师?。”龙多大师回答到:“我很惭愧,未能深深祈祷。”上师说:“若能祈祷的话,向谁祈祷?”弟子说:“我应会祈祷您。”上师又问:“世上那么多良师,你不祈祷他们,为何偏偏祈祷我?还有你的善心是从何而来的?”弟子龙多回答到:“因您对我恩重如山,所有加持都是因您而得,所以祈祷您。”

阿吾仁波切说:“这样才像个佛教徒,我心中的烦恼也都消除了,应该可以祈祷我。你在山顶时,要多次闻思《法界藏》,因该书既是大圆满的宗旨,也是龙钦巴大师的学修精髓。本法传承系统完整,从龙钦巴到本人之间,传承从无间断过,乃历代诸上师的智慧精髓。”

吉美林巴祖师的开悟

在青朴闭关期间,大圆满的最高证悟在晋美林巴的相续中被唤醒,起因是他在三次净相中亲见龙钦饶绛(-)的智慧身──法身佛的清净显现。第一次亲见发生在上酿氏山洞里,他得到龙钦饶绛诸多法门的句和义的传承。在迁移至桑钦普(大圣洞)后,他经历了第二和第三次净相。第二次亲见时,他得到龙钦饶绛语的加持,授权他作为其代表来擎起和弘传龙钦饶绛的诸甚深法门。第三次亲见时,晋美林巴得到龙钦饶绛智慧意的加持,将龙钦饶绛不可言说的证悟之明智力移置于他自己的相续中。

此时的晋美林巴,由于断除了对境的分别,所有外相显现都变得无边无际。没有单独的禅修或禅修境界可追求。由于他内心没有了能分别者,一切都成为自然自在、性空一如。他造了《衮钦夏龙(遍知言教)》和其它一些论著,开显了龙钦饶绛《七宝藏》的真义,是从他被唤醒的智慧意中流出。

第四世佐钦·弥举南凯多杰仁波切的开悟

二十岁时,佐钦仁波切再次赴雅砻贝玛固拜见多智钦(第一世多智钦),和多钦哲、佐钦本洛等共约六十人,他得到了许多传承,包括《宁提雅喜》、《十七续》、《大乐圣道》和《耳传金刚桥》。

一天多智钦递给佐钦仁波切满满一托巴啤酒。身为出家人,他此前从未尝过酒味;但这是上师赐予的加持所以他接了过来。一饮而尽后,多智钦的证悟被自然移置于佐钦仁波切,他证得了法性尽地相──情器对境的觉知消融于究竟法性。从此佐钦仁波切成为最为大名鼎鼎的大成就者,他遍知一切而且不起分别心。他既没有了对贤善的渴望也断除了对邪恶的畏惧。有一句流行的俗话:“其他人的酒的作用会逐渐消亡,但多智钦的酒的效果从不减弱。”

日贝热智(多钦哲的儿子)的开悟

(第二世)多智钦对当地人们正在遭受的痛苦感到极度悲伤。为了息止痛苦,他自己承担了瘟疫。他患病后不久,城里的天花就不再流行了。。。他说:”瑜伽士应该象流浪野狗一般死去。“于是躺在康定的大街上,耷拉着脑袋朝向下坡,他去世了。

不久多钦哲和他儿子日贝热智一起到来。多钦哲对多智钦的法体大声喊道:”为什么你要死得象条野狗?“接着踢了法体几脚。多智钦好象仍活着一般坐起身来结跏趺坐,并保持在禅定中一个星期。当三岁大的日贝热智看到多智钦的法体又坐起来,他感到极大的震惊,这唤醒了他究竟自性的证悟。从此日贝热智总是说:“我的最胜上师是多智钦·晋美彭措炯乃。”

第一世蒋扬钦哲仁波切的开悟

十九岁时,在神奇的征相中他从晋美嘉威纽固(如来芽尊者)得到了全部《龙钦宁提》的传承。接着喇嘛诺布──第一世多智钦的弟子之一,在传多智钦发掘的阿弥陀佛法门时为他直指心性。甚至在他的后半生,钦哲旺波还是说:”(在证悟心性方面)相比较那时的证悟已经没有更进一步的余地了。“

二世蒋扬钦哲未成功的开悟

年宗萨寺的钦哲确吉罗珠(-)来多智钦的隐修苑待了数月,求取法要和传承。一天钦哲象往常一样一个人进入多智钦的佛堂接受《持明总集》灌顶。(第三世)多智钦坐在较高的座位上。钦哲被请坐在靠窗的垫子上。一位比丘担任却本,他将灌顶所需之物都放在供坛上就离开了佛堂。多智钦不断地诵咒,不久供坛上的宝瓶放射出白色光束,弥漫了整个屋子;之后红色光芒充盈了整个屋子,这让钦哲连要看见多智钦都感到困难。当光芒消退后,他看见一个带着各种装饰的美丽女子在那里以舞蹈手势担任事业阿阇黎。钦哲那时还是个比丘,他思忖道:“在这样重要的场合还是让比丘担任事业阿阇黎更合适些。”在灌顶结束后,女子就消失不见了。多智钦告诉钦哲:“珠古仓!我本来要授予你最胜悉地,但由于你的分别念,此事今天没能完成。但你以后会得到的。这位淑女是多杰玉准玛(《龙钦宁提》的主要护法女神之一)。

(达唐寺)阿贡堪布的开悟

阿贡堪布从小就非常渴望见到(第三世)多智钦。他长大成人后就来到多智钦寺想办法拜见仁波切。堪布是很好的书记员,因此他先为仁波切抄写了八函经文,通过侍者们把手稿传入传出。他拒绝收取任何抄写费用;但请求被开许参加为期一年的闭关班如此则可以见到多智钦,以此作为抄写经文的酬劳。这个请求被接受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当堪布见到多智钦时,乃至一刹那间,他也没有觉得多智钦是一个凡人,而是真正的佛陀。心怀十分的信心,他全神贯注地和其他许多人一起接受这些漫长的灌顶。但过了一会儿,他的意在刹那之间分了一下神而多智钦突然大声念”呸!“──一个密咒种子字。堪布觉得自己几乎晕倒过去。他震惊地抬头看向正瞪大双眼凝视着他的多智钦。在仪式圆满时,多智钦说:”在灌顶仪式中,如果具证上师和具信弟子相遇,弟子可能被直指心性。阿贡家族的年轻僧人,你已经得到了如此直指。现在你应该精进地安住于直指的心性而禅修。“后来堪布说他就是这样证悟真如自性的,而并没有通过学习。

玉科喇嘛的开悟

夏扎瓦(玉科喇嘛)知道了嘉摩珠古持有独特的大圆满窍诀,便祈请嘉摩珠古将这些窍诀传给他。然而嘉摩珠古建议他向自己的上师──第三世多智钦求请这些窍诀。但拉泽·嘉贡不同意夏扎瓦离开。最终嘉摩珠古将包括《益西喇嘛》在内的大圆满窍诀传给了他,并云:”这些是多智钦所传窍诀的精华。“夏扎瓦非常精进地按照这些教言观修,过了一周就生起很多觉受。由能所二执产生的业气消融于法界,他住于无念中。这种状态并非失去知觉或心处于空白状态。宛如宝瓶中的灯光,无尽的佛陀、刹土和究竟声响任运显现于明智(意之真如自性)的光明中。

阿格旺波尊者的开悟

堪布阿琼(阿格旺波尊者)二十一岁时,诺西隆多每天给他传几条宁提法门的极密教言;每次得到教言,堪布都会在数日内禅修窍诀之义;之后再向上师请教探讨并断除增益。

隆多解释说他的宁提法门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多智钦再传佐钦仁波切的传承,也有来自晋美林巴传嘉威纽固再传华智仁波切与钦哲旺波的传承。

在正行禅修时,他确信自己在修前行时的觉受──无分别的心境诸相都消失的状态──不仅仅是没有了分别念而是赤裸裸的明空双运之智。跑到上师面前去汇报,上师笑道:“以前在前行修心时,你却在谈无相的禅定和对境的消失。这就是它(明智)了。禅定有两种:有相禅定和无相禅定。圣者入定时,能所二取分别心中的能取分别心首先消融,因所取分别心当时尚未消失,所以显现依然呈现于自己面前。随后,所取分别心也逐渐消亡,仅存之显现也就随之消散于入定状态中了。”

堪布阿琼是极具天赋者,在初期禅修时就已亲见真如自性。但是他的上师并没有印证他这就是重要证悟。否则如果过早印证的话,就有可能在堪布心里产生微细的念执着,执着于这就是所谓的“重要证悟”,如此则不能鼓励堪布去巩固他的证悟,反倒将他引入偏道。这正是华智仁波切为什么说“不要急于说这就是法身”的原因。

蒙古国王阿给旺波的开悟

法王阿给旺波是蒙古乌尔格地区的国王,是一个国富民强、位高权重的国王。他自小就觉醒善趣的习气,十分喜好正法,在故乡的很多上师处闻得了很多深奥的正法和《菩提道次第论》等格鲁派方面的修心正法。他虽身居王位,但从不骄横、傲慢,而像诺桑王子一般,谦逊地拜师学习。他在听闻德珠千·吉美听列威色开展事业的情况后,觉醒前世的积业,汗毛都因信仰而竖起。他以敬仰之情拜德珠千(第一世多智钦)为王师,听闻所有光明密心髓的续、传承和诀窍,得到证悟,成为持实际传承者,取名法王阿给旺波。

顶果钦哲仁波切的开悟

十岁时,跟随伟大的学者堪布贤嘎(华智仁波切的重要弟子)学习入菩萨行论和中观学,及普贤上师言教.有一天堪布贤嘎对他说:"去看看心的本性,告诉我是怎样的?"在悬崖山脚下,离他们帐篷不远处有一片美丽的草原,仁波且就坐在那里禅定,观察心的本性。他回忆:"当时有一种感觉心的本性是空而明净的.我把这感觉向堪布贤嘎报告,他和伟大的隐士昆嘎巴丹都非常喜悦.他们把这诠释为我过去世曾经修行的明证."

一位第三世多智钦弟子的开悟

第三世多珠钦·吉美丹贝尼玛(无畏法日),有一个弟子什么都不懂,跟着上师十几年,每次他向上师求法时,上师总是哦哦,似乎都不愿理他。求到最后,上师说:“好,从今天开始,我传你龙钦心髓的前行,你回去好好修,修的时候绝对不可念出声音来,你就只是去想,按照仪轨一个字一个字去想,如此三年后才回来。”

后来这位弟子如是说:回去刚开始修的时候,一天没有一次对的,一会儿东家长,一会儿西家短,半年后一天几分钟可以想得到,第二年差不多想得到,第三年开始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就是师恩难比,永远都是这样的想、想、想......每天都忍不住,每天都哭,每天情绪都很不好,只是这样而己。他也没有见到佛,也没有听到法,也没有任何好梦兆,就是这样。好像是失恋一样,一年来好像都是跟上师恋爱又失恋一样,在那边修想上师,想上师都要想得疯掉了的时候,刚好上师给他的时间也到了。、

回去见了上师,上师问他:“你怎么样?”他的境界是突然奇怪,手来指不出来,话也讲不出来,任何语言没办法形容,他觉得怎么了?海阔天空都说不出来了,“上师怎么办啊?”上师说:好啦!好啦!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这个徒弟回去的时候,多珠钦·丹贝尼玛跟身边的人说说:“我传了大圆满龙钦心髓三十年了,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上根器的弟子,这个叫做上根器的弟子,这个叫大圆满无穷无尽的境界,显现在他的心中。这个不是师父教得太好,是徒弟强迫地夺走了师父的悟境,这就是师徒相应。”

阿宗·珠巴的开悟

第一世阿宗·珠巴仁波切一生专心至致地从事大圆满法的修炼,三十二岁时,他得到了贡钦·吉美林巴智慧身的摄受,证境进一步提高。此后,又接连得到了很多上师、本尊的摄受。

密勒日巴大师歌集第廿三篇 惹琼巴的开悟

第廿三篇 惹琼巴的开悟

敬礼上师:   

尊者密勒日巴和他的徒众,在绕行笛色雪山后,又返回古通的灰崖金刚堡。昔日的施主和徒众都来朝礼,他们都请问尊者这一向身体是否安康?密勒日巴说道:“我非常好。你们身体都好吗?”施主们答道:“因为师傅您的加持,我们的财物牲畜都没有任何损失,人也没有疾病或死亡。我们看见尊者这一次毫无障碍的绕行笛色平安归来,心中十分高兴。尊者这一向怎样的愉快?可否对我们讲述一番?”

  尊者为他们唱了一首“瑜伽十二种歌”以为回答:“如彼罪犯脱牢狱,舍离家园一身轻,

老密心境甚乐哉!如彼野马脱绳缚,远离能所心解脱,老密心境甚乐哉!

如彼野兽伏地行,独自行住意悠然,如是独行甚乐哉!如彼大鹏翱天际,

得决定见心解脱,如是遨游甚乐哉!如彼灵鹫生太空,无有障碍任飞翔,

如是自由甚乐哉!闲伴羊群似牧童,

明空觉受我密友,如是良伴甚乐哉!

如彼须弥大山王,无有动摇极坚固,心无动摇甚乐哉!如彼江流无间歇,

觉受不断乐怡怡,如是瑜伽甚乐哉!如彼坟场之死尸,心无一事离造作,

离牵挂心甚快哉!如掷石块入大海,有去无回真痛快,如是瑜伽甚快哉!

如彼熙日耀中天,光明瑜伽乐遍满,如是心境甚快哉!如彼切断之棕叶,

从此不复再衍生,解脱轮回甚快哉!瑜伽十二快乐歌,为汝说法作酬礼。”

  

施主们听了此歌,都生起了净信,各返自居。

  密勒日巴尊者为了测验惹琼巴的出离心和觉受证解,一天忽然自己唱了一首“十二虚幻歌”:“世间诸法皆虚幻,故我寻求真实义。

散乱逸乐皆虚幻,故我修习无二理。眷属仆从皆虚幻,故我独自住茅蓬。

财物资具皆虚幻,我若有之作法施。外所显境皆虚幻,故我专志观内心。

妄念纷纭皆虚幻,故我追踪出世智。权教虚幻不了义,我惟观察了义教。

文字经典多虚幻,我惟修持精要诀。

语言谈论多虚幻,我常无整宽松住。

生死二者皆虚幻,我惟观察无生义。凡俗之心多虚幻,我惟增进明体用。

心执戏论皆虚幻,我惟安住实相中。”

  

惹琼巴想道:“尊者的心境已与诸佛完全一样,岂尚有虚幻法之顾忌耶?他老人家是为了鼓励我们这些不堪能修行的弟子才唱这首歌的。”惹琼巴于是把自己所了悟的见、行、修摄要地集成一歌,向尊者唱道:

“慈父上师祈垂听,我心愚痴无明障,

祈以悲绳作钩护。断常二见岔路中,我于离边迷正途,未能抉择观实相。

沉掉岐途岔路中,明空正观难契入,未堪制贪除执著。取舍二边岐路中,

任运随行未堪能,心仍不愿断迷乱。虚伪造作岐途中,未能清净持密戒,

仍有心志不坚时。轮涅二边岔路中,

自心佛陀未亲见,未堪现证己法身。

希冀畏惧岐途中,四身佛果隐不现,未能亲见本来面。慈父上师仁波切,

以往恒常护佑我,今后仍祈赐悲护。”

  

密勒日巴说道:“惹琼巴啊!你的证悟不止此吧!你不应缄默,应该坦白的告诉我你的觉受啊!”由于尊者的慈悲大加持力,刚说完此话,惹琼巴的心境忽然突破至另一重高度的悟境,他当即向尊者唱了下面这首“七种悟解歌”:

“慈父上师恩德故,我今证得七要义。

万法之中得空性,无复执物为实有。空性之中得法身,无复执实有行用。

众显之中得无二,无复执实有聚散。红白于内得平等,无复执实有立破。

幻身之内有大乐,心境无复有苦痛。世俗之中得胜义,无复执实有迷乱。

自心之中有佛陀,心中无复有轮回。”

  尊者说道:“你的境界觉受,只能说是与证悟相符合,但不能认作是如量的证悟。真正的证悟境界应该是这样的。”于是就唱了一首“八种自在歌”:

“显境空性若无别,则于见地得自在。

睡梦醒觉若无别,则于修观得自在。

空乐双融无差别,则于行持得自在。

现在未来无差别,则于实相得自在。心与虚空无差别,则于法身得自在。

苦乐二者无差别,则于口诀得自在。烦恼智慧无差别,则于证量得自在。

自心佛陀无差别,则于果位得自在。” 

 

由于尊者慈悲的加持,惹琼巴的证境,竟一层一层的向上飞进。于是他就唱了一首“证道六中有曲”,把他自己的究竟证悟禀告尊者:

“敬礼至尊诸上师。显空双融中有处,

断常二见绝踪迹,妄念所生宗派见,

我已离执得解脱,当下无生超心识,

此我乞儿之『见』也。有贪无贪中有处,有漏之乐已解脱,矫伪法行我不为,

当前境界皆良伴,此我乞儿之『行』也。纵然跻身瑜伽士,此心适然无少愧。

有过无过中有处,无有清净无不净,

虚伪矫饰我不为。当下自心得自在,

此我乞儿『戒律』也;从此面对净戒士,此心安然乐少怯。轮回涅槃中有处,

佛陀众生无差别,我于果位无希冀,现前苦痛显大乐,此我乞儿之『果』也;

纵然面对成就者,此心安然无少愧。语言意义中有处,学者文语我已离,

怀疑揣测根断绝,当下万有显法身,此我乞儿『证悟』也;百千学者虽聚义,

我心坦然无少愧。”

  

尊者听了十分欢喜说道:“惹琼巴啊!如量的觉证应该像这样才对啊!像你这样才是有根器的弟子!一般说来,使上师欢喜的方法有三个步骤:最初要以信心和智慧使上师欢喜,然后由无谬的闻思薰习趋入大乘和真言乘,坚毅的如法修持,最后就会有殊胜的觉受和证解次第生起。今后你不会对文字的教理心生喜爱了,你将致力于实际的修持。因此你以后要多闭嘴,少讲话;常常一心内观去用功。

我的上师马尔巴曾对我说过:学佛的人不懂显密经典亦非决定不可桪。只要他能不落言诠,谨依上师的教敕和修法,一心内观;永不忘记那些紧要的特殊口授,厌离生死轮回,这样行持就必定能产生种种功德。你也应该如是依照马尔巴上师的教敕去修行才好。”

  

惹琼巴道:“尊者啊!马尔巴祖师是怎样说的呢?请您为我讲述一番吧!”

  

为酬其请,尊者就唱了一首“马尔巴上师口授曲”:“马尔巴恩师对我言:

最胜依靠为佛陀,最佳伴侣为信心,

最恶妖魔为妄念,最厉恶鬼为我慢,

最大罪业为毁谤,行道大障为妒忌,

少作无义之言行;不依四力行忏悔,

流转六道无了期。若不积聚福资粮,

解脱妙乐不可得。若不断除十恶业,

必受恶趣之极苦。不修空性及大悲,

究竟佛果不能得。若欲即身成佛位,

无散专一观自心。密续了义之精华,

六法摄尽应勤修。究竟口诀之精义,

应修密乘方便道。若求利养与承事,

终将成为魔眷属。若行自赞与毁他,

必堕恐怖之险处。不能调伏狂乱心,

语句口诀有何用?因地发心极紧要,

空见无生最殊胜。密法修观深邃故,

应修气脉明点道。俱生智慧应争取,

殊胜上师勤依止。自心无生应彻观,

人寿易尽莫蹉跎。勿求轮回短暂乐,

苦乐亦有利益面!明心即是成佛道,

广闻多为有何益?百千法师纵聚义,

难说较此更胜法,汝应依此善修持。”

惹琼巴听了,心境得到很大的进益。

  

此后,尊者师徒节食苦行的在山中继续修持,许多空行母都显身出来奉献供食,说道:“密勒日巴啊!你在修习见、行、修的时候,如果吃用一点人间的食物,穿着一点衣服,同时服用一点点空行的妙食,对你的禅修和善行都会有很大的帮助的。这些衣食我们都会替你筹备的。”

  

尊者说道:“世人所有的财物和资具是不能与我们修行人的觉受和证解相比的。因为我们有了禅定的悦食,所以世间的衣食和享受有没有都无所谓!听我歌曰:

“敬礼如父诸上师。瑜伽行者我密勒,

心住实相歌此曲。意契无体法界性,由彼鼓兴吭高歌,空行众母请垂听。

深信因果佛教法,普通信心焉能比?深山隐居独自修,普通三昧焉能比?

无有能所此禅观,普通知见焉能比?

日用之中无妄失,普通修观焉能比?

不落言诠此正念,普通观行焉能比?

空性大悲融一体,普通成就焉能比?

布衣一衫无寒冷,锦缎轻裘焉能比?心入三昧无饥饿,普通酒肉焉能比?

恒饮汨汨菩提露,普通饮料焉能比?乐然自足由内生,普通财食焉能比?

我父马尔巴大译师,诸成就士焉能比?亲见自心佛陀面,观想本尊焉能比?

瑜伽行者我密勒,一般行者焉能比?无有疾病此肉身,依赖药物焉能比?

 谛听谛听空行众!

不明之处现已明,此心光明极光明!无暖之处皆温暖,单衫暖乐乐炽然;

无乐之处皆成乐,幻化此身即大乐;不喜愉处成喜愉,梦幻人生亦喜愉!

密勒日巴乐融融,乐在灰崖顶高峰。金刚灰崖耸云霄,兀鹰拔地翱翔处,

金刚灰崖若不高,苍鹰岂能展翅游?

岁末寒风若不烈,山泉谷水岂冻结?

若无拙火暖布衣,单衫一袭怎御寒?我若不食三昧食,岂能忍受饥饿苦?

我若不饮菩提露,何能断水离乾渴?上师口诀不深邃,岂能无魔亦无障?

行者若不具证悟,无人山穴怎安居?皆乃上师之恩赐,善巧教授所出生,

故我一心勤修观。”

  

众空行母说道:“你能如是行解,实在稀有难得,明天将有一个具宿根的弟子前来,你应予以摄受。”言毕如虹彩般的消失于天空中。

  次日,古通的施主和徒众前来朝谒尊者,请尊者传给他们法要。尊者就传给他们皈依的祷文,并解释皈依的种种利益。施主们怀疑的问道:“尊者你自己也念皈依文吗?你也以三宝为身心之皈依处吗?”

  密勒日巴说道:“我的一切善行和皈依处,也是完全仰仗三宝。因为我勤持皈依,所以才能得到今天的快乐和满足。所以你们也应该虔诚的皈依上师三宝。不仅只是口中念诵,而是要从心底深处把身心一切交付上师三宝,这样的『全体交付』,才能算是真正的皈依!过去我所说的种种证悟功德亦与皈依相应,以皈依为因行,才得到今日所就的快乐与满足。”

  于是尊者就向施主们解释“皈依境”之差别和激发他们的向法之心,对他们歌道:“敬礼至尊诸上师。佛陀正法与僧宝,

此三外之皈依境,我亦皈依得庇护,

汝等亦应诚皈依。上师本尊与空行,

此三内之皈依境,我亦皈依得满愿,

汝等亦应诚皈依。气脉明点三精要,

此三皈依密境也,我亦皈依得成就,

汝等亦应诚皈依。显现空寂与无别,

此三了义皈依境,我亦皈依得证悟,

汝等亦应诚皈依。若欲脱离无边苦,

应以身心作皈依,全体交付三宝尊!

嗟呼脆弱此幻躯,饮食风雨渐侵蚀,

岁月无情疾毁朽,肉身幻躯终破灭,故应行善无惧死。

譬如夕阳照身影,疾逃亦难脱影随,

影随行动不分离,我从未见能脱者。

学佛之人常念死,能激向上修道心,

观死能予究竟乐。罪业之人常念死,

能悟善恶之真谛,能生深心之忏悔。富有之人常念死,能悟财宝实怨仇,

能生慷慨行布施。年老之人常念死,

醒悟无常速将至,能生伤感出离心。年轻之人常念死,感悟生命甚短促,

能生精进向道心。父母肩担儿苦乐,

孤儿难解幸福义。狐皮轻裘暖且柔,

未曾著者不能知,稼穑果实除贫苦,

无力耕种不能得。骏马蹄奔驰如飞,

未乘骑者不能知。人生学佛能快乐,

若不学佛何能知?欲减饥饿应布施,

欲减睡眠勤行善,常念恶趣之苦恼,

自然精进修正法!”

  

许多施主听了此歌后,都成为虔诚的学佛者。来众中有一青年,对尊者生起了不变的信心。请求尊者摄受为徒。尊者忖道:“昨夜空行母的授记一定就是他,应该予以摄受。”于是就应允收他为徒仆,传以灌顶和口诀。他依法修观后,得到成就和解脱。尊者为之命名为雍琼惹巴。以后成为尊者的亲近弟子之一。

  

这是尊者加被惹琼巴开悟和在灰崖金刚堡遇见雍琼惹巴的故事。   本篇注解   红白于内得平等--红白二分,即阴阳二极,或二力也。无上密宗不用阴阳或正反之字样来形容身体内二种相反而又相成之力用。而以红白菩提来表示。盖取其实际修本尊法内观三脉四轮时上下明点之颜色也。白菩提或白明点住于顶轮,表阴极,红菩提住于脐下,表阳极。阴阳或红白偏盛则成禅病。平等匀称则互济调和,故定力深厚之行者必能于红白二分得自在,且保持其平衡也。

  睡梦醒觉若无别--直译应做“睡梦白昼若无别”,但此处“白昼”似无“醒觉”之更能清楚的表达其相对之心理状态也。

  中有--此句及以下各句皆用原文Bar·Do·其直译应为“中有”。但实际上惹琼巴所指者并非显密教理一般所指之死后生前之中有或中阴阶段,只是指两种矛盾情形之间之关系耳。下文各句益准此。密师亦常有如此用“中有”一词之情形。

  修行之道有二:一是把身心一切交付给一个有成就的上师,一切听其安排,这样自然不必懂得许多经典和修行的各种知识,这是最好的道路,亦是最简易最直接的。马尔八此处所说,即是指此。但困难是,成就的上师如凤毛麟角,何处去寻耶?且马尔巴此处所指乃得到究竟最大之殊胜成就的上师,这种上师古时亦极难得。若是略有成就或只有相当成就之上师,虽具功德,就不一定真正能够完全以神通及预知力来指导弟子了。所以这种赏师,和这条全依上师的路子实际上是极难得的。因此就必须有另外一个办法,即加强显密经典之知识,多闻广学研讨比较实际修持之种种知识,及其一切准备工作。然后在积资忏罪之种种加行上努力,奠定闻、思、修之基础,然后依自力、师力及本尊加持力,加上闻思研究之所得,根据基本原则行去,则亦能入道。在今日此恐是惟一可行之道矣。马尔巴所指示之道,现在几乎已全不可能,故特申论之。澄基特志。

  四力忏悔--普通四力指:   一、自力,   二、他力,   三、因力,   四、方便力。

  但此处可能指四种忏悔净罪之法:   一、深忏已造之罪,   二、誓不复造罪业,   三、行广大善业,   四、观诸法之罪性本空。

  密法修观--此处“密法”二字为权译,直译应为方便道,藏文:Thabs·Lam·。方便道乃对解脱道(大手印)而言;为起正分之修观也。故权译作“密法”易晓也。

  日用之中--直译应为“后得位中”。但“后得位”太专门,此词今日已失去其精神及意味。故译为“日用”,取其较易晓传神故也。

绝世美女自毁容颜出家,苦修终开悟

比丘尼千代野,刻苦修行许多年始终未能开悟,一个夜晚,她提着盛满水的旧木桶,正行走之间,看到映照在水桶中皎洁如玉的明月,忽然竹编的水桶箍断裂,木桶散了架。水倾泻出来,桶里的月亮消逝的无影无综!顷刻,千代野开悟了,写下了一首优美的意味无穷的禅诗!

我曾竭力使水桶保持圆满期望脆弱的竹子永远不会断裂然而顷刻之间,桶底塌陷从此再也没有水再也没有水中的明月而我的手中是——空

千代野出家前是个绝世美丽的女子,她长的实在太漂亮了,以至于没有寺院敢收她,怕惹下麻烦。但是千代野下定决心要出家修行,于是她就自己毁容了。毁容后,相貌自然丑陋,终于有寺院肯收留她了。为了解脱,她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但是似乎都没有开悟,有一天她提了一桶水,突然桶底脱落,水全部洒了,千代野提着空桶也开悟了。于是就写下了上面的诗。

千代野(13-),又名千代能。日本镰仓中期最著名的美女。同时也是日本禅宗历史上著名的尼师。生于安达氏一族(在当时安达氏与执权幕府的北条氏,及朝廷并称日本势力最强大的宗族),安达景盛之幼女。

千代野长大成人后,成为远近闻名的大美人,但遗世而独立。见过她的少年才俊都爱她。她的倾暮者不计其数,甚至连君主和贵族臣子们都追求她。最著名的追求者是当时的天皇后嵯峨天皇和幕府执权的武将北条实时。但千代野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一一拒绝。因为相传她在梦中得到一位神的点化,她想成为这位神的爱人,所以没人能达到她的期望,也没人能满足她的期望。

她一方面迷恋着心中的神,另一方面不断的拒绝她的追求者,就这样到了二十几岁依然没有嫁人。之后,在一次公祭拈香时,从禅师的说法中她体悟到再美貌的面容也有衰老的一天,死后也不过是白骨一堆,真正能改变无常的人生只有修行,遂有了出家求道的念头。期间经历了其父安达景盛消灭异族三浦氏,有感于生灵涂炭,再加上之后安达景盛的去世,更坚定了千代野的出家愿望。于是她便真正开始了自己的求道之路。

她去了一些寺院,希望成为一名尼姑,但都被师傅们拒绝了。有些住持只看了她一眼就严辞将她赶走。直到最后,她来到了常乐寺。住持是当时最有名望,第一位到日本传法,来自中国的兰溪道隆大觉禅师。大觉禅师说:“你求道修行的心是好的,但我必须也期望我的门下的徒弟们也是如此,你在这里,我的五百个徒弟会发疯的,他们会忘记静心、忘记他们的经典、以及所有的一切!你将变成他们的神,而且自古以来,美貌是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碍。女人在佛法的修学上存在太多困难,从前出家为尼的女人很多,但是许多人非但没有修成正果,反而玷污了佛法,所以千代野,你还是走吧!”

千代野这才醒悟到,自己绝世的容貌成为了出家最大的阻碍。她本就是那么倔强不屈的女子,找不到其它方法了。她竟下了坚定的决心,为了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她用火钳子夹着热烫的火炭烧在自己那绝美的脸颊上,灼伤了她整个的脸,毁掉了自己的绝世美貌。然后再去找到大觉禅师,禅师被她这种坚持到底的决心感动,终于答应了给她剃度为尼,取法名无著。每日做一些挑水、扫地、种菜的琐事。

出家后的千代野,满怀着信心,热切的寻求得道,她不计代价的苦行,拼命的做活,不断的参悟。但她并没有悟道。为此她也遭到了大觉禅师的严厉批评,禅师指出她心中并没有摆脱过去的记忆,求道内心存在太多的有所求,这样是无法真正悟道的。

年,大觉禅师在天皇的邀请下来到建长寺作为该寺的开山祖师,他随行带了很多常乐寺的弟子,其中也包括千代野。她后来就住在建长寺中专供女尼修行的海藏寺中。

许多年过去了,千代野早已不再是曾经风华绝代的美人了,少女情怀时心中迷恋的天神,也渐渐淡忘了。她现在是一个真正的修行者,每日仍是在苦行、工作及听经参禅中度过。期间经过了大觉禅师圆寂,另一位来自中国的佛光禅师无学祖元继任住持。但她依然没有悟道。她耗尽了青春。就这样直到18年的一天夜里,千代野照例提着盛满水的木桶往寺里走,这样的工作她重复了三十几年。这天的月亮很美,圆月在水中摇晃。她若有所思的、静静的欣赏着,突然间,那破旧的桶箍断了,水桶打翻在地,水漏光了,水里的月亮也消失了。而千代野,也在此刻顿然开悟了....

之后,她留下了那段最著名的诗:

这样的方法和那样的方法,我尽力将水桶保持完好,

期望脆弱的竹子永远不会断裂。

突然,桶底塌陷,再没有水,再没有水中的月亮——在我手中是空.....

这口她打水的井也因此而闻名了,直到现在也是海藏寺最著名的游览景观。井边还留有千代野的那段《无水也无月》。这口井就名曰:底脱井。

千代野开悟了,她后来在圆觉寺成为了佛光禅师最得意的门徒,在晚年继续了禅师的衣钵。开创了京都尼寺五山第一的景爱寺,建立了当时最有名望的女众道场。

千代野经历了从一位令男人发疯的绝代佳人,到一位禅宗史上著名尼师的蜕变。这其中,有毁掉绝世美貌的痛苦,有成年累月参悟禅机的寂寞。她经过了所有的一切,她是日本禅宗史上最富传奇色彩的人。她是个伟大的女性。

历代高僧大德开悟顿彻诗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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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境台,

时时勤拂试,莫使有尘埃。(神秀示法诗)

菩提本无树,明境变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六祖示法诗)

3

处处逢归路,头头达故乡。

本来成现事,何必待思量。(神照本如开悟诗)

4

金屑眼中翳,衣珠法上尘。

已灵犹不重,佛视为何人。(文偃诗)

5

几年个事挂胸怀,问尽诸方眼不开。

肝胆此时俱破裂,一声江上待郞来。

(分庵主开悟诗)

6

焰里寒冰结,杨花九月飞。

泥牛吼水面,木马逐风嘶。

(本寂诗)

7

三十年来寻剑客,几回落叶又抽枝。

自从一见桃花后,直到如今更不疑。

(灵云志勤开悟诗)

8

山前一片闲田地,叉手叮咛问祖翁;

几度卖来还自买,为怜松竹引清风。

(五祖清演开悟诗)

9

空门不肯出,投窗也太痴。

百年钻故纸,何日出头时。

(神赞蜂子投窗诗)

10

常忆西湖处士家,疏枝冷蕊自横斜。

精时一片当时事,只欠清香不欠花。

(虚舟普度墨梅诗)

11

南去北来休便休,白草吹尽楚江秋。

道人不是悲秋客,一任晚山相对悉。

(程颢题淮南寺诗)

1

岩上桃花开,花从何处来?

灵支才一见,回首舞三台。

(觉海法因庵主开悟诗)

13

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皎洁。

列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

(寒山吾心诗)

14

孤云将野鹤,岂向人间住?

莫买沃洲山,时人已知处。

(刘长卿送上人诗)

15

我有一方便,价值百匹练。

相打长伏弱,到死不入县。

(王梵志我有诗)

16

南台静坐一炉香,终日凝然万虑忘。

不是息心去妄想,都缘无事可商量。

(守安南台静坐诗)

17

六祖当年不丈夫,倩人书壁自糊涂。

分明有偈言无信,却受他家一钵盂。

(悟新诗)

18

山县萧条早放衙,莲塘无主自开花。

三叉路口炊烟起,自瓦青旗一二家。

(惠洪诗)

19

他人骑大马,我独骑驴子。

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王楚志他人诗)

0

一树春风有两般,南枝身暧北枝寒。

现前一段西来意,一片西飞一片东。

(了元诗)

1

祖师遗下一只履,千古万古播人耳。

空自肩担跣足行,何曾踏着自家底。

(五祖演云诗)

瞋是心中火,能烧功德林。

欲行菩萨道,忍辱护真心。

(寒山诗)

3

独坐清谈久亦劳,碧松燃火暖衾袍。

夜深童子唤不起,猛虎一声山月高。

(俞紫芝诗)

4

碧涧泉水清,寒山月华白。

默知神自明,观空境逾寂。

(寒山诗)

5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

(刘长卿送灵澈诗)

6

眼入毫端写竹真,枝掀叶举见精神。

因知幻物出天象,问取人间老斫轮。

(黄庭坚题子瞻墨竹诗)

7

亭亭菊一枝,高标矗晚节。

云何殷红色,殉道应流血。

(弘一咏菊)

8

岭上白云舒复卷,天边皓月去还来。

低头却入茅檐下,不觉呵呵笑几回。

(白云端禅师诗)

9

岁月人间促,烟霞此地多。

殷勤竹林寺,能得几回过。

(朱放题竹林寺诗)

30

众星罗列夜明珠,岩点孤灯月未治。

圆满光华不磨莹,挂在青天是我心。

(寒山众星诗)

31

城外土馒头,馅草在城里。

一人吃一个,莫嫌没滋味。

(王梵志禅诗)

3

步步穿篱入境幽,松高柏老几人游;

花开花落非僧事,自有清风对碧流。

(牛仙客沼寺诗)

33

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

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梅花尼嗅梅诗)

34

终南最佳处,禅诵出青霄。

群木沉幽寂,疏烟泛泬寥。

(司空图牛头诗)

35

为爱寻光纸上钻,不能透处几多般。

忽然撞着来时路,始觉半生被眼瞒。

(守端蝇子透窗诗)

36

君不见,三界之中纷扰;

只为天明不了绝。一念不生心澄然。

无去无来不生灭。

(拾得诗)

37

自笑老夫筯力败,偏恋松岩爱独游。

可叹往年至今日,任运还同不系舟。

(拾得自笑诗)

38

不是风幡不是心,迢迢一路绝追寻。

白云本自无遗迹,飞落断崖深更深。

(草堂清禅师诗)

39

千尺丝纶直下垂,一波才动万波随。

夜静水寒鱼不食,满船空载明归。

(德诚船居寓意诗)

40

不是风兮不是幡,清霄何事撼琅玝。

明时不用论公道,自在闲人正眼看。

(圆通仙禅师诗)

41

玉在池中莲出水,污染不能绝方比。

大家如是苦承当,洞庭一夜秋风起。

(佛印玄禅师诗)

4

七百僧中选一人,本来无物便相亲。

夜传衣钵曹溪去,铁树开花二月春。

(草堂清禅师诗)

43

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

不是一番寒彻骨,争得梅花扑鼻香。

(希运诗)

44

卢陵米价逐年新,道听虚传未必真。

大意不须歧路问,高低宜见本来人。

(黄龙慧面禅师诗)

45

荷衣松食住深云,盖是当年错见人。

埋没一生心即佛,万年千载不成尘。

(楚云南禅师诗)

46

师资缘会有来由,明镜非占语暗投。

坏却少林穷活计,橹声摇月过沧洲。

(萝庐禅师诗)

47

万境万机俱寝息,一知一见尽消融。

闲闲两耳全无用,坐到晨鸡与暮钟。

(石屋山居诗)

48

过去事已过去了,未来不必预思量。

只今只道只今句,梅子熟时枙子香。

(石屋山居诗)

49

白云深处拥雷峰,几树寒梅带雪红。

斋罢垂垂浑人意,庵前潭影落疏钟。

(曼殊住西湖白云禅院作此诗)

50

白首重来一梦中,青山不改旧时容。

鸟啼月落桥边寺,倚枕犹闻半夜钟。

(孙觌枫桥三绝诗)

51

残年不复徙他帮,长与两禅同夜釭。

坐到更深都寂寂,雪花无数落天窗。

(陈与义与智老天经夜坐诗)

5

云痕变灭一兴亡,铃语沉沉碣草荒。

立马城阴高处望,塔尖留得古斜阳。

(何振贷铁塔诗)

53

鸟舍凌波肌似雪,新持红叶索题诗。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髦时。

(曼殊本事诗)

54

刀斧斫不开,灵机绝点埃。

清风扫残雪,和气带春回。

(退谷云诗)

55

白牛常在白云中,人自无心牛亦同。

月透白云云影白,白云明月任西东。

(普明禅师牧牛颂诗)

56

年老心闲无外事,麻衣草座亦容身。

相逢尽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见一人。

(灵澈东林寺酬韦丹刺史诗)

57

狂心歇处幻身融,内外根尘色即空。

没澈灵明无挂碍,千差万别一时通。

(圆瑛常州天宁禅寺定后口占)

58

山头禅室挂僧衣,窗外无人溪鸟飞。

黄昏半在山下路,却听泉声恋翠微。

(孟浩然过融上人兰若诗)

59

香芭冷透波心月,绿叶轻摇水面风。

出守出时君看取,都芦只在一池中。

(佛鉴勤禅师诗)

60

千年苔树不成春,谁信幽香似玉魂。

霁雪满林无月晒,点灯吹角做黄昏。

(虚堂智愚禅师古梅诗)

61

一度林前见远公,静闻真语世情空。

至今寂寞禅心在,任起桃花柳絮风。

(栖白寄白山景禅师诗)

6

西禅寺古振唐风,百丈怡山一脉通。

坐破薄团卷帘笑,风光不减荔枝红。

(苏渊雷题西禅寺诗)

63

放出沩山水轱牛,无人坚执鼻绳头。

绿杨芳草春风岸,高卧横眠得自由。

(怀海沩山牯牛诗)

64

枿坐云游出世尘,兼无瓶钵可随身。

逢人不说人间世,便是人间无事人。

(杜荀鹤赠质上人诗)

65

四大由来造化工,有声全贵里头空。

莫嫌不与凡夫说,只为宫商调不同。

(人人谂鱼鼓颂诗)

66

青灯一点映窗纱,好读楞严莫忆家。

能了诸缘如幻梦,世间唯有妙莲花。

(王安石和诗赠女)

67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契此播秧诗)

68

空门寂寂淡吾身,溪雨微微洗客尘。

卧自白云情未尽,任他黄鸟醉芳春。

(可止精舍遇雨诗)

69

一念空时万境空,重重关隔豁然通。

东西南北了无迹,只此虚玄合正宗。

(日本一山国师牧牛颂诗)

70

千峰顶上一间屋,老僧半间云半间。

夜晚云随风雨去,到头不似老僧闲。

(志芒千峰顶上诗)

71

溪水清涟树老苍,行穿溪树踏春阳。

溪深树密无人处,惟有幽花渡水香。

(王安石天童山溪上诗)

7

滔滔不持戒,兀兀不做禅。

酽茶三两碗,意在钁头边。

(慧寂诗)

73

大梅梅子熟,庞老已先知。

正眼验真妄,相逢拍手归。

(桦源岳禅师诗)

74

欲悟色空为佛事,故栽芳树在僧家。

细看便是华严偈,方便冈开智慧花。

(白居易僧院花诗)

75

溪声便是广长舌,山色岂非清净身。

夜来八方四午偈,他日如何举似人。

(苏轼赠东林揔长老诗)

76

藏身无迹更无藏,脱体无依便厮当。

古镜不磨还自照,淡烟和露湿秋光。

(无名禅师诗)

77

草堂名刹岁年深,三藏谈经事莫寻。

唯有千章云木在,风来犹作海潮音。

(溥光题草堂诗)

78

是风是幡君莫疑,百草丛中信步归。

王道太平列忌讳,戏蝶流茑绕树飞。

(自得晕禅师诗)

79

海门瘦月远无斜,潮退虚声吼白沙。

短袖闲叉无事乎,荆山野寺看梅花。

(吕留良悟空寺观梅花)

80

终日看天不举头,桃花烂漫始抬眸。

饶君更有遮天网,透得牢关即便休。

(何山守珣开悟诗)

81

一榻萧然傍翠阴,画扃松户冷沉沉。

懒融得到平常地,百鸟街花无处寻。

(祖印明禅师诗)

8

黄梅席上数如麻,句里呈机事可嗟。

真是本来无一物,青天白日被云遮。

(西塔禅师诗)

83

麻砖作镜不为难,忽地生光照大千。

堪笑坐禅求佛者,至今牛上更加鞭。

(佛印元禅师诗)

84

卢陵米价播诸方,高唱轻酬力未当。

觌面不干升斗事,悠悠南北谩猜量。

(长灵卓禅师诗)

85

语路分明在,凭君仔细看。

和雨西风急,近火转加寒。

(道吾真禅师诗)

86

卓尔难将正眼窥,迥超今古类难齐。

苔封古殿无人侍,月锁苍梧凤不栖。

(丹霞淳禅师诗)

87

炉熏细细烧禅房,竹日晖晖映短墙。

安得买邻珙岁晚,钵盂分饭共绳床。

(李彭答友赠诗)

88

众生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

万别千差明底事,鹧鸪啼处百花深。

(曼殊迟友诗)

89

云树高低迷古墟,问津何处觅长沮。

渔郎行人深林处,轻叩扉门问起居。

(曼殊本事诗)

90

九年面壁成空相,持锡归来悔晤卿。

我本负人今已矣,任他人作乐中筝。

(曼殊本事诗)

91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曼殊本事诗)

9

雨在时时黑,春归处处青。

山深失小寺,湖尽得孤亭。

(唐庚栖禅暮归书所见诗)

93

春看湖烟腻,晴摇野水光。

草青仍过雨,山紫更斜阳。

(唐庚栖禅暮归书所见诗)

94

窗外芭蕉要半庵,心番一炷静中参。

云霞幻灭寻常事,禅定莫如是钵悬。

(亦苇禅定诗)

95

言从天竺诗,偶步下云房。

新霁铃声活,晨炊松叶香。

片云驻灵石,一鸟答松篁。

檐下花仍在,禅心但坐忘。

(俞明震于竺诗)

96

湖上春光已破悭,湖边杨柳拂雕栏。

算来不用一文买,输与山僧闲往来。

(道济诗)

97

负郭幽居一林清,残花寂寂水泠泠。

夜深宴坐无灯火,卷土疏帘月满庭。

(李光新年杂诗)

98

春雪满空来,触处是花开。

不知园里树,哪个是真梅。

(讷堂思禅师诗)

99

契阔死生君莫问,行云流水一孤僧。

无端狂笑无端器,纵有欢肠已似冰。

(曼殊诗)

清风楼上赴官斋,此日平生眼豁开。

方信普通年事远,不从葱岭带将来。

、顺治皇帝出家偈

  天下丛林饭似山,钵盂到处任君餐。

 黄金白玉非为贵,惟有袈裟披最难!

 朕为大地山河主,忧国忧民事转烦。

  百年三万六千日,不及僧家半日闲。

 来时糊涂去时迷,空在人间走一回。

未曾生我谁是我?生我之时我是谁?

 长大成人方是我,合眼蒙眬又是谁?

  不如不来亦不去,也无欢喜也无悲。

 悲欢离合多劳意,何日清闲谁得知?

  世间难比出家人,无牵无挂得安闲。

  口中吃得清和味,身上常穿百衲衣。

  五湖四海为上客,逍遥佛殿任君嘻。

  莫道僧家容易做,皆因屡世种菩提。

  虽然不是真罗汉,也搭如来三顶衣。

  兔走鸟飞东复西,为人切莫用心机,

 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

  禹尊九洲汤伐夏,秦吞六国汉登基,

 古来多少英雄汉,南北山头卧土泥!

  黄袍换却紫袈裟,只为当初一念差。

 我本西方一衲子,缘何落在帝皇家?

 十八年来不自由,南征北战几时休?

  朕今撒手归西去,管你万代与千秋。

附录:菩提达摩大师血脉论

右朝奉郎通判建昌军事赐绯鱼袋任哲作

原人之心,皆具佛性。泛观诸家禅说、一切经文,原其至当之理,未有不言“自己性中本来真佛”。达摩西来,直指人心,见性成佛,盖谓“自己真佛不出一性之中”。人人不自委信,所以向外驰求,将谓“自性真佛外,更有别佛”,故诸佛诸祖师说法,要人省悟“自己本来真佛,不假外求”。又缘种种法语泛滥不一,转使学人惑乱本性,无悟入处。惟有《达摩血脉论》并《黄檗传心法要》二说,最为至论,可以即证自己佛性,使人易晓,比之求师访道、钻寻故纸、坐禅行脚狂费工夫,相去万倍,此非小补。

绍兴癸酉见独老人任哲序

达摩大师血脉论

渝州华严寺沙门释宗镜校刻

正文

三界混起,同归一心,前佛后佛,以心传心,不立文字。

问曰:若不立文字,以何为心?

  

答曰:汝问吾即是汝心,吾答汝即是吾心。吾若无心,因何解答汝?汝若无心,因何解

问吾?问吾即是汝心。

  

从无始旷大劫以来,乃至施为运动,一切时中,一切处所,皆是汝本心,皆是汝本佛。即心是佛,亦复如是。除此心外,终无别佛可得;离此心外觅菩提涅槃,无有是处。自性真实,非因非果。法即是心义,自心是涅槃。若言心外有佛及菩提可得,无有是处。

  

佛及菩提皆在何处?譬如有人以手捉虚空得否?虚空但有名,亦无相貌,取不得,舍不得,是捉空不得。除此心外,见佛终不得也。佛是自心作得,因何离此心外觅佛?前佛后佛只言其心,心即是佛,佛即是心;心外无佛,佛外无心。若言心外有佛,佛在何处?心外既无佛,何起佛见?递相诳惑,不能了本心,被它无情物摄,无自由分。若也不信,自诳无益。佛无过患,众生颠倒不觉,不知自心是佛。若知自心是佛,不应心外觅佛。

  

佛不度佛,将心觅佛不识佛。但是外觅佛者,尽是不识自心是佛。亦不得将佛礼佛,不得将心念佛。佛不诵经,佛不持戒,佛不犯戒,佛无持犯,亦不造善恶。若欲觅佛,须是见性。见性即是佛,若不见性,念佛、诵经、持斋、持戒亦无益处。念佛得因果,诵经得聪明,持戒得生天,布施得福报,觅佛终不得也。

  

若自己不明了,须参善知识,了却生死根本。若不见性,即不名善知识。若不如此,纵说得十二部经,亦不免生死轮回,三界受苦,无出期时。昔有善星比丘,诵得十二部经,犹自不免轮回,缘为不见性。善星既如此,今时人讲得三五本经论以为佛法者,愚人也。若不识得自心,诵得闲文书,都无用处。

  

若要觅佛,直须见性。性即是佛,佛即是自在人,无事无作人。若不见性,终日茫茫,向外驰求,觅佛元来不得。虽无一物可得,若求会,亦须参善知识,切须苦求,令心会解。

  

生死事大,不得空过,自诳无益。纵有珍馐如山,眷属如恒河沙,开眼即见,合眼还见么?故知有为之法,如梦幻等。若不急寻师,空过一生。然即佛性自有,若不因师,终不明了。不因师悟者,万中希有。若自己以缘会合,得圣人意,即不用参善知识。此即是生而知之,胜学也。若未悟解,须勤苦参学,因教方得悟。若本悟了,不学亦得,不同迷人不能分别皂白,妄言宣佛敕,谤佛忌法。如斯等类,说法如雨,尽是魔说,即非佛说。师是魔王,弟子是魔民,迷人任他指挥,不觉堕生死海。但是不见性人,妄称是佛,此等众生,是大罪人,诳他一切众生,令入魔界。若不见性,说得十二部经教,尽是魔说。魔家眷属,不是佛家弟子,既不辨皂白,凭何免生死?

  

若见性即是佛,不见性即是众生。若离众生性,别有佛性可得者,佛今在何处?即众生性,即是佛性也。性外无佛,佛即是性;除此性外,无佛可得,佛外无性可得。

  

问曰:若不见性,念佛、诵经、布施、持戒、精进,广兴福利,得成佛否?

  

答曰:不得。

  

又问:因何不得?

  

答曰:有少法可得,是有为法,是因果,是受报,是轮回法,不免生死,何时得成佛道?成佛须是见性,若不见性,因果等语,是外道法。若是佛,不习外道法。

  

佛是无业人,无因果;但有少法可得,尽是谤佛,凭何得成?但有住着一心、一能、一解、一见,佛都不许。佛无持犯,心性本空,亦非垢净。诸法无修无证,无因无果。佛不持戒,佛不修善,佛不造恶,佛不精进,佛不懈怠,佛是无作人。但有住着心、见,佛即不许也。佛不是佛,莫作佛解。若不见此义,一切时中,一切处处,皆是不了本心。

  

若不见性,一切时中拟作无作想,是大罪人,是痴人,落无记空中,昏昏如醉人,不辨好恶。若拟修无作法,先须见性,然后息缘虑。若不见性,得成佛道,无有是处。有人拨无因果,炽然作恶业,妄言本空,作恶无过。如此之人堕无间黑暗地狱,永无出期。若是智人,不应作如是见解。

  

问曰:既若施为、运动一切时中,皆是本心,色身无常之时,云何不见本心?

  

答曰:本心常现前,汝自不见。

  

问曰:心既见在,何故不见?

  

师曰:汝曾做梦否?

  

答:曾做梦。

  

问曰:汝做梦之时,是汝本身否?

  

答:是本身。

  

又问:汝言语、施为、运动,与汝别不别?

  

答曰:不别。

  

师曰:既若不别,即此身是汝本法身,即此法身是汝本心。此心从无始旷大劫来,与如今不别:未曾有生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好不恶,不来不去;亦无是非,亦无男女相,亦无僧俗老少,无圣无凡;亦无佛,亦无众生,亦无修证,亦无因果,亦无筋力,亦无相貌。犹如虚空,取不得,舍不得,山河石壁不能为碍,出没往来,自在神通,透五蕴山,渡生死河,一切业拘此法身不得。此心微妙难见,此心不同色心,此心是人皆欲得见。于此光明中运手动足者,如恒河沙,及乎问着,总道不得,犹如木人相似,总是自己受用,因何不识?佛言一切众生,尽是迷人,因此作业,堕生死河,欲出还没,只为不见性。众生若不迷,因何问着其中事,无有一人得会者,自家运手动足因何不识?故知圣人语不错,迷人自不会晓。故知此心难明,惟佛一人能会此法,余人天及众生等,尽不明了。若智慧明了,此心号名“法性”,亦名“解脱”。生死不拘,一切法拘他不得,是名“大自在王如来”,亦名“不思议”,亦名“圣体”,亦名“长生不死”,亦名“大仙”。名虽不同,体即是一。圣人种种分别,皆不离自心。

  

心量广大,应用无穷——应眼见色,应耳闻声,应鼻嗅香,应舌知味,乃至施为运动,皆是自心。一切时中,但有语言道断,即是自心,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色无尽是自心,心识善能分别一切,乃至施为运用,皆是智慧。心无形相,智慧亦无尽,故云:“如来色无尽,智慧亦复然。”四大色身即是烦恼,色身即有生灭。法身常住无所住,如来法身常不变异故。

  

经云:“众生应知佛性本自有之。”迦叶只是悟得本性。本性即是心,心即是性,性即此性同诸佛心。前佛后佛只传此心,除此心外,无佛可得。颠倒众生不知自心是佛,向外驰求,终日忙忙——念佛礼佛,佛在何处?不应作如是等见,但知自心,心外更无别佛。

  

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又云:“所在之处,即为有佛。”自心是佛,不应将佛礼佛。但是有佛及菩萨相貌忽尔现前,切不用礼敬——我心空寂,本无如是相貌,若取相即是魔,尽落邪道。若是幻从心起,即不用礼。礼者不知,知者不礼,礼被魔摄。恐学人不知,故作是辨。诸佛如来本性体上,都无如是相貌,切须在意。但有异境界,切不用采括,亦莫生怕怖,不要疑惑——我心本来清净,何处有如许相貌?乃至天龙、夜叉、鬼神、帝释、梵王等相,亦不用心生敬重,亦莫怕惧——我心本来空寂,一切相貌皆是妄见,但莫取相。若起佛见、法见及佛菩萨等相貌,而生敬重,自堕众生位中。若欲直会,但莫取一切相即得,更无别语。故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都无定实。幻无定相,是无常法,但不取相,合他圣意,故经云:“离一切相,即名诸佛。”

  

问曰:因何不得礼佛、菩萨等?

  

答曰:天魔波旬、阿修罗示现神通,皆作得菩萨相貌。种种变化是外道,总不是佛。佛是自心,莫错礼拜。佛是西国语,此土云“觉性”。觉者,灵觉。应机接物,扬眉瞬目,运手动足,皆是自己灵觉之性。性即是心,心即是佛,佛即是道,道即是禅。禅之一字,非凡圣所测。又云:“见本性为禅。”若不见本性,即非禅也。假使说得千经万论,若不见本性,只是凡夫,非是佛法。

  

至道幽深,不可话会,典教凭何所及?但见本性,一字不识亦得。见性即是佛。圣体本来清净,无有杂秽。所有言说,皆是圣人从心起用。用体本来空,名言犹不及,十二部经凭何得及?

  

道本圆成,不用修证。道非声色,微妙难见,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可向人说也。唯有如来能知,余人天等类,都不觉知。凡夫智不及,所以有执相。不了自心本来空寂,妄执相及一切法,即堕外道。若知诸法从心生,不应有执,执即不知。

  

若见本性,十二部经总是闲文字。千经万论只是明心,言下契会,“教”将何用?至理绝言,“教”是语词,实不是“道”。“道”本无言,言说是妄。

  

若夜梦见楼阁、宫殿、象马之属,及树木、丛林、池亭如是等相,不得起一念乐着——尽是托生之处,切须在意。临终之时,不得取相,即得除障。疑心瞥起,即被魔摄。法身本来清净无受,只缘迷故,不觉不知,因兹故妄受报,所以有乐着,不得自在。只今若悟得本来身心,即不染习。

  

若从圣入凡,示现种种杂类,自为众生,故圣人逆顺皆得自在,一切业拘他不得。成圣若久有大威德,一切品类业,被他圣人转,天堂地狱无奈何他。凡夫神识昏昧,不同圣人内外明彻。若有疑即不作,作即流浪生死,后悔无相救处。贫穷困苦皆从妄想生。若了是心,递相劝勉,但无作而作,即入“如来知见”。

  

初发心人,神识总不定。若梦中频见异境,辄不用疑,皆是自心起故,不从外来。梦若见光明出现,过于日轮,即余习顿尽,法界性现。若有此事,即是成道之因,唯可自知,不可向人说。或静园林中,行住坐卧,眼见光明,或大或小,莫与人说,亦不得取,亦是自性光明。或夜静暗中,行住坐卧,眼睹光明,与昼无异,不得怪,并是自心欲明显。或夜梦中,见星月分明,亦自心诸缘欲息,亦不得向人说。梦若昏昏,犹如阴暗中行,亦是自心烦恼障重,亦自知。

  

若见本性,不用读经念佛。广学多知无益,神识转昏。设“教”只为标心,若识心,何用看“教”?若从凡入圣,即须息业养神,随分过日。若多嗔恚,令“性”转与“道”相违,自赚无益。圣人于生死中,自在出没,隐显不定,一切业拘他不得。圣人破邪魔。一切众生,但见本性,余习顿灭,神识不昧,须是直下便会,只在如今。欲真会“道”,莫执一切法,息业养神,余习亦尽,自然明白,不假用功。外道不会佛意,用功最多——违背圣意,终日驱驱念佛转经,昏于神性,不免轮回。佛是闲人,何用驱驱广求名利,后时何用?但不见性人,读经念佛,长学精进,六时行道,长坐不卧,广学多闻,以为佛法。此等众生,尽是谤佛法人。

  

前佛后佛,只言见性。诸行无常,若不见性,妄言我得阿耨菩提,此是大罪人。十大弟子阿难多闻中得第一,于“佛”无识,只学多闻。二乘、外道皆无识“佛”,识数修证,堕在因果中,是众生业报,不免生死。远背佛意,即是谤佛众生,杀却无罪过。经云:“阐提人不生信心,杀却无罪过。”若有信心,此人是佛位人。若不见性,即不用取次谤他良善,自赚无益。

  

善恶历然,因果分明,天堂地狱只在眼前。愚人不信,现堕黑暗地狱中,亦不觉不知,只缘业重故,所以不信。譬如无目人,不信日有光明,纵向伊说亦不信,只缘盲故,凭何辨得日光?愚人亦复如是。现今堕畜生杂类,诞在贫穷下贱,求生不得,求死不得。虽受是苦,若直问着,亦言“我今快乐,不异天堂”。故知一切众生,生处为乐,亦不觉不知。如斯恶人,只缘业障重故,所以不能发信心者,不自由他也。

  

若见自心是佛,不在剃除须发,白衣亦是佛。若不见性,剃除须发,亦是外道。

问曰:白衣有妻子,淫欲不除,凭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淫欲。只为不见性,但得见性,淫欲本来空寂,自尔断除,亦不乐着,纵有余习,不能为害。何以故?性本清净故。虽处在五蕴色身中,其性本来清净,染污不得。

  

法身本来无受,无饥,无渴,无寒热,无病,无恩爱,无眷属,无苦乐,无好恶,无短长,无强弱。本来无有一物可得,只缘执有此色身,因而即有饥渴、寒热、瘴病等相;若不执,即一任作为,若于生死中得自在,转一切法,与圣人神通自在无碍,无处不安。若心有疑,决定透一切境界不过。不作最好,作了不免轮回生死。若见性,旃陀罗亦得成佛。

问曰:旃陀罗杀生作业,如何得成佛?

  

答曰:只言见性,不言作业;纵作业不同,一切业拘他不得。从无始旷大劫来,只为不见性,堕地狱中,所以作业轮回生死。若悟得本性,终不作业。若不见性,念佛免报不得,非论杀生命。若见性,疑心顿除,杀生命亦不奈他何。

  

自西天二十七祖,只是递传心印。吾今来此土,唯传顿教大乘,即心即佛,不言持戒、精进、苦行。乃至入水火,登于剑轮,一食卯斋,长坐不卧,尽是外道有为法。若识得施为、运动灵觉之性,汝心即诸佛心。前佛后佛只言传心,更无别法。若识此法,凡夫一字不识亦是佛。若不识自己灵觉之性,假使身破如微尘,觅佛终不得也。

  

“佛”者,亦名“法身”,亦名“本心”。此“心”无形相,无因果,无筋骨,犹如虚空,取不得,不同质碍,不同外道。此“心”除如来一人能会,其余众生迷人不明了。此“心”不离四大色身中,若离是“心”,即无能运动。若身无知,如草木瓦砾,身是无性,因何运动?若自心动,乃至语言、施为、运动,见闻觉知,皆是动心动用。动是心动,动即其用。动用外无心,心外无动。动不是心,心不是动。动本无心,心本无动。动不离心,心不离动。动无心离,心无动离。动是心用,用是心动。动即心用,用即心动。不动不用,用体本空。空本无动,动用同心,心本无动。故经云:“动而无所动。”终日去来而未曾去,终日见而未曾见,终日笑而未曾笑,终日闻而未曾闻,终日知而未曾知,终日喜而未曾喜,终日行而未曾行,终日住而未曾住。故经云:“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见闻觉知,本自圆寂,乃至嗔喜痛痒何异木人,只缘推寻痛痒不可得故。经云:“恶业即得苦报,善业即有善报。”不但嗔堕地狱,喜即生天,若知嗔、喜性空,但不执即诸业脱。

  

若不见性,讲经决无凭,说亦无尽。略标邪正如是,不及一二也。

  

颂曰:

  心心心难可寻,宽时遍法界,窄也不容针。   我本求心不求佛,了知三界空无物。   若欲求佛但求心,只这心心心是佛。   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   佛性不从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时。

  偈曰:

  吾本来此土,传法救迷情。   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达摩大师血脉论(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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